這裡的陽光充足,尤其是紫外線對人的侵害極大,不進行保養的話,那臉皮可不就是斑駁不堪嗎!
錢端橫根本都不用問他們,就知道這幾人絕不是昨晚作案的人,讓他們下去之後,就讓其他的雜役每五個人一組,從自己面前慢慢地走過。
從這些雜役的長相就可以看出他們的身份,都是穿著一樣的衣服,但是面相卻是大不相同,大部分都是跟剛才那五人一般的長相。
不只是他們的長相滄桑,就是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爛不堪,而有的雜役身上的衣服就顯得乾淨不少,有幾個雜役的衣服上竟然還有一些不值錢的裝飾。
從這些破舊不堪的裝飾物上,就知道這些人一定是管事,錢端橫對自己的護衛使了個眼色,立刻就有人上前,將這些人全部帶到了一邊。
將這些人帶到一邊之後,就將他們的眼光和刀舞完全的隔離開了,這讓刀舞心裡感到了一些不安。
他的眼光不自然的就瞄向了還沒有過來的那兩個刺客,此時的他們就躲在雜役的人群中,雖然還有好多人才輪到他們,但是總會輪到他們的。
看著那些被甄別出來的人,刀舞很清楚的知道這些人就是自己雜役中的管事,被帶到一邊的人中,竟是沒有一個多餘的人,可見自己身邊的這個錢大人簡直就是慧眼如炬呀!
錢端橫知道自己這種甄別刺客的方式,一定會對刀舞產生刺激的,而自己要的就是刺激刺激這個次仁旺堆,毒殺宋鑫雲這件事一定有這人的身影在裡面。
就在這時,外面進來一人趴在錢端橫耳邊小聲說道:“剛才那人自殺了!”
錢端橫一愣,那人隨即又說道:“咬了自己的舌頭,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錢端橫心裡很是惱怒,但是臉上卻是沒什麼表情的讓這人退下,自己則是依然看向了剩下的這些雜役。
刀舞覺得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從這位錢大人的臉上卻是看不出任何的變化,這讓刀舞感到一陣慌張,對於無法掌控的事情,真的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情。
刀舞自從走出家門,到了江湖上歷練,早就習慣了自己掌控一切的感覺,可是自從早上這裡被包圍,自己就斷了外面的訊息,這讓刀舞很是無所適從。
越是看著錢大人冷眼看著面前走過的奴隸,他的心情卻是越快來越不好了,可是有些事情並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而是以誰強大誰就說了算。
那兩名刺客分別蹲在人群中,雖然臉上也是塗抹了一些油泥,但是依然還是和身邊的這些髒了吧唧的奴隸有很大的不同。
他們身在奴隸之中,早就被努力身上的一陣陣的惡臭燻得都快吐了,可是面對著周邊虎視眈眈的這些武裝到牙齒計程車兵,他們根本就連動都不敢動。
只是他們在人群中,時不時就略微抬起頭,先看看這麼長時間,那位漢人到底在做什麼呢!
人多的時候,這幾人還在人群中不顯眼,可是隨著蹲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少,這兩人就凸顯了出來。
錢端橫不只是看前面走過的人,還用自己的眼角的餘光看著地上蹲著的這些人,只是沒一會,他就看到了兩三個很奇怪的人。
這幾人都睡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和那些始終低著頭的奴隸有很大的不同,這幾人都是蹲在前面有人擋著的地方,但是又時不常的探頭出來偷看一兩下。
他們的舉動怎能不讓錢端橫懷疑呢!但他卻是不動聲色,他就是先看看身邊這個刀舞會不會有什麼舉動。
錢端橫還是傾向於李奇的建議,當地人治理當地人,最好是不要插手地方事務,只要抓住軍權,就有了一切。
只要是制定好制度,就不怕他們這些本地的官員出什麼么蛾子,什麼事情只要遵循規則或者說規矩,就不會出什麼大事情。
自己身邊的這個次仁旺堆要是個守規矩的人,錢端橫是願意放他一馬的,但要是真的是他下令毒殺了宋鑫雲,他也只能為自己的戰友報仇雪恨了。
人越來越少了,終於輪到了一個可疑的人,這人跟在其他人的身後,走在了最後面,可是走到錢端橫和刀舞面前的時候,五個人卻是要一字排開的,也就沒有了誰前誰後的了。
等著幾人一字排開之後,都不用錢端橫說話,刀舞自己都覺得這個人的穿著,站在這幾人之中實在是不倫不類。
不知道從哪找來的衣服,此時穿在他的身上,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又或是根本就是偷來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