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端橫之所以對這塊石頭感興趣,那是在很早之前,他在漢中的時候,似乎見到過這種石頭,只是這種勢頭不是金礦石,而是銅礦石,而且還是很稀少的一種白銅的礦石,也有人叫這種銅為苗銀!
這是一種很貴重的銅,尤其是它不鏽和耐磨損的特性,適用於很多的地方,李奇再他來的時候,就特意囑咐他要仔細查詢這種礦石。
如今在這裡見到,錢端橫有些感覺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問刀舞“這種礦石多不多,在哪裡能夠找到呢?”
刀舞苦笑道:“那裡有很多,這只是在野外偶爾得到的一塊罷了,再找也是找不到的!”
錢端橫頗為失望,他不死心的接著問道:“這塊石頭在哪裡找到的,你可還記得!”
刀舞見他問的仔細,不由多心的說道:“大人,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呵呵!不知道,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這東西是距此百里的野狼坡找到的,但是可是死了不少人,才將這東西拖回來的。”
錢端橫一聽說是百里之外的地方,就想到了自己看到野狼的那個地方,不由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是不是那個有也狼出沒的山區?”
“不錯,就是那裡!”
刀舞說完這句話,卻是判斷出眼前這人竟是從青唐城的方向過來的,那唃廝囉就沒有察覺嗎!要不然不會不給自己傳遞訊息的。
錢端橫又看了一會這塊石頭,糾結著向後院走去,刀舞剛放下的心不僅又提了起來。
後院的人就多了起來,只是抱頭蹲在地上的雜役就足有二三百人之多,另外就是這個後院也太大了一些吧!
左側是兩排低矮的土坯房,右側則是三個馬圈,只是大約一看這裡的馬匹就有三百匹之多,這完全就不像是後院,倒像是一處軍營。
錢端橫皺眉走了進來,這後院的味道可是夠臭的,馬糞對在一旁還沒有清理,而另一邊的馬匹又是拉又是尿的,這味道就好不了。
錢端橫的護衛早就在土坯房那邊,清理出來意見乾淨的,將他進來,就將他引了過去。
錢端橫示意給刀舞也準備一把椅子,在情況不明瞭直欠,自己沒必要江浙人當作敵人對待。
兩人分左右做好,那護衛就在錢端橫耳邊說道:“前面蹲在地上的一共是三百零五人,在府中賬冊登記的確實只有三百人,多出來的五人都在那邊,只是看不出他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讓他們都站起來,一個一個的從我的面前過一遍,從那五個人開始!”
護衛下去安排,而另一名護衛這是端著一壺茶放在桌子上,拿了兩個茶碗分別放在了他和刀舞面前,倒上茶水之後就退了下去。
錢端橫示意刀舞端起來嚐嚐,這是他從長安帶來的今年的新茶,尤其是漢中特有的這種茶清香宜人,很是對他的胃口。
刀舞輕輕喝了一口,只感覺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喝進嘴裡竟是回味無窮,不由讚了一聲“好茶!”
護衛讓那五人從錢端橫和刀舞面前一個個的走過,錢端橫看著他們的臉色和神情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一個人的氣質有時候真的不是訓練可以做到的,尤其是在吐蕃的這些奴隸,他們時代都是奴隸,早就習慣了自己的卑微,習慣了自己的身份連豬狗都不如。
見到老爺們是不能夠抬頭的,這是不成文的規定,奴隸們是不敢和老爺們對視的,唯恐因為老爺們因為自己的偷窺和對視,而被認為是不尊重。
而老爺們也很享受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這些奴隸們都是低垂著頭的走過來,而錢端橫讓他們抬起頭的時候,他們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刀舞,唯恐自己聽別人的話,而惹得自家老爺生氣。
老爺平時並不和他們接觸,但要是真的惹到了這位老爺,那是真的要抽筋扒皮的,曾經的一幕一幕歷歷在目,讓這些奴隸根本就不敢造次。
看著眼前的奴隸看向自己,嘴裡雖說是埋怨他們不停錢大人的話,心裡卻是很是滿足。
聽到自己老爺吩咐,這五人才將自己的腦袋抬了起來,錢端橫看到的是一張張滄桑的不像樣的,猶如桑樹皮一般的臉。
這種人一看就是常年積勞成疾,根本就沒有進行過保養,不要說保養,可能洗臉都是一種奢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