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大人,您一定非常奇怪,在下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在下是總統大人的手下敗將,但是我並不怨恨總統,因為您是堂堂正正打敗了我。之前我不願意跟人交流是我接受不了自己的失敗,那是我的自負心理在作怪。”
“後來我看了總統的大華夏共榮圈的規劃,才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我想追隨總統,去實現大華夏共榮圈的偉大目標。”
齊彬說著,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目標。他曾經也算是一個政治家。政治家都以實現政治目標來定義自己的人生價值。
董書恆只是看著他,但沒有講話。說實話,董書恆也看不出齊彬所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政治家之間所說的話實際上也沒有必要判斷真假。
董書恆的心理格局並不大,甚至有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
日本以後雖然是各壞孩子,但是目前來說,很多壞事他還沒來得及做,按理說董書恆不應該對他們有那麼強的惡感。
正如剛開始的時候打算的那樣,日本將是董書恒大華夏共榮圈中的一支重要力量。
他們非常適合去為董書恆幹髒活。
齊彬跪坐在地上,雖然他現在以華夏人自居,但是很多習慣已經保持了幾十年,不是一下子就能改掉。
比如他跪坐在地上跟董書恆說話,剛才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正好雙手交錯順勢跪俯在地。
見董書恆半天沒說話,齊彬再次開口道:“齊彬願意以自己的祖先和子孫後代的名義發誓,齊家世代忠於總統一脈,做總統的家臣。”
“齊彬先生,請起,我剛才在想事情,並非是拒絕你,事實上我對先生的才華頗為佩服。”
“總統國家,齊彬之才不及總統之萬一。齊彬也就只能夠在薩摩一地小打小鬧罷了,而總統是著眼整個世界。”
董書恆也沒有戳穿齊彬的馬屁。在董書恆的眼中,人分為有用和無用兩種,至於忠誠問題,完全可以透過提高背叛的代價來解決。
“齊彬先生,你覺得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董書恆帶著考校的意味問道。
“在下覺得總統應該儘量韜光養晦,迅速平定地方,建立一套穩定的秩序。尤其華夏北方的草原地區,西部南的高原地區,以及西北的沙漠戈壁地帶。那些地方地域廣闊,但是卻是華夏的屏障,不可有失。”
董書恆點了點頭,看樣子齊彬平時沒少研究華夏。北方和西部現在看起來的確實很荒涼,他們現在最大的作用就是作為華夏地理上的屏障。
只是董書恆則看的更遠,這些地方的地底下都埋藏著無窮的寶藏,不久的將來,也許東部這些發達的地方還要靠著他們輸送能源和原材料。
“你說的很對,但是有人不會給我們時間的。”
“總統是說羅剎國?”齊彬還是依照現在民間的習慣稱其為羅剎國。
“是的,五月了,北邊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暖,羅剎人一定會採取行動的,雖然他們派不出大部隊到東邊,但是他們的在草原西部和北部的力量依然比我們更強。”
“總統有沒有想過用蒙古人去對抗羅剎人,我研究過一些羅剎人的歷史,他們向東擴張也不是全靠自己的力量,就比如他們手下的哥薩克就有很多是其他民族的遊牧部落。他們跟沙皇之間更像是一種僱傭關係。”
董書恆點頭表示讚許,齊彬的學問確實非常的淵博。能夠看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不錯了。
“蒙古的王公大臣一直是跟滿清穿一條褲子,我們大軍才剛剛開拔,說不定要一路打下去,將他們給打服了才能收服這些蒙古人,所以需要時間啊!。”董書恆點出問題的所在。
齊彬見跟董書恆交談非常的自然,也漸漸進入了狀態。
“總統,我在書院的圖書館看過滿蒙之間關係的介紹,滿清和蒙古之間更像是一種合作關係,這種關係跟宗教以及草原西北方向羅剎人的威脅都有很大的關係。”
“那麼我們是否可以利用這些取代滿清,我們能夠提供的武力保障更加的強大,加上商業上的束縛,讓草原離不開我們。那些草原上的王公貴族,總統想讓他們消失沒有問題,只要保留他們的宗教就行,現在在草原上真正做主的是宗教。”
董書恆非常滿意,齊彬的建議跟董書恆想的一樣,看樣子他是專門研究過華夏現在面臨的問題。
復興軍蔡樹森部已經佔據了張家口,董書恆將直隸的省會遷移到張家口,將察哈爾北邊的烏蘭察布和錫林郭勒盟都劃給直隸管轄,這兩個盟因為之前被複興軍掃蕩過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以後那裡也不會放置多少人,造定都新京,董書恆不得不考慮環境問題,以後直隸的北部會建造很多林場,為新京建立一道風沙的屏障。
現在主要的問題在於烏里雅蘇臺,那裡有烏里雅蘇臺將軍駐守,這個將軍職位一般都是由滿清宗室擔任。
現在如何讓烏里雅蘇臺臣服是擺在面前的一個問題。派兵去打,那裡地域廣闊,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
到時候沙俄必然會插手進來。烏里雅蘇臺也有這人跟沙俄一直眉來眼去。
到時候那些人引狼入室,復興軍就得出重兵遠赴草原深處與之相抗。這對新成立的華夏是一個十分沉重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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