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又上前一小步,湊到他耳邊,“陛下說了,刀槍無眼。”
此刻,王府圍牆上也站滿了人,他們都是睿親王府的家丁,足有兩三百人,每個人都身著甲冑,手中握著弓箭,在他們身後的院牆內還有六百名全副武裝的王府護衛。
趙瑄點點頭,揹著手慢慢走到隊伍前面,凝視著陰沉沉的天空,剛停了不到半個時辰,又下起了小雪,潔白的雪花紛紛揚揚,寒風凜冽,寒風象刀子一般吹颳著他的臉龐。
蘇培盛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追上前急聲道:“趙將軍,雜家來時碰見了大宗正的馬車,想必他是進宮了。”
趙瑄已經意識到,如果太后知道了,此事可能會出現反轉,他鐵青著臉下達了命令,“既然陛下的旨意到了,銳士營當然謹遵聖意。”
說完,他拔出腰間佩刀,高聲喊道:“撞開大門,衝進去!但有抵抗者,格殺勿論!”
百餘名銳士營軍卒在軍官帶領下向著大門衝去,片刻間便衝進了弓箭的射程之內,高牆上的王府家丁果斷的射箭了,但他們射出的箭沒有太大的殺傷力,銳士營步卒也高舉盾牌,沒有付出太大的傷亡便衝到了大門前,在軍官的指揮下,軍卒用肩膀抵著盾牌猛撞大門。
看著圍牆上飄落下來的箭矢,趙瑄直接道:“將他們打掉。”
話音剛落,一排火銃手便衝出軍陣,一陣火銃聲響起,慘叫聲不斷傳來,射箭的家丁不斷從高牆上摔下。
“將軍,這門上了木栓,弟兄們撞不開。”
這時,那軍官匆匆走來,稟報道。
趙瑄:“去找根粗木來。”
一隊軍卒跑出了公侯街,在街拐角看到了一家鋪面外有根碗口粗的柱子撐著挑出來的屋簷,粗細正好。
軍官伸手一指,“就這根了。”
兩名軍卒拔出了腰刀一邊一個照著那根柱子的底部砍去,不一會,兩邊斜著砍出了兩道深口,那軍官忙喊道:“好了,撞倒它。”
兩名軍卒猶豫道:“怕是會拖垮了屋子,砸著人怎麼辦?”
那軍官厲聲道:“砸不死,快撞!”
說著自己帶頭用腳狠狠地向柱子踹去。
不一會兒,柱子大晃了一下,那軍官急聲道:“使勁推!”
“轟”地一聲,那根柱子帶著屋簷倒了下來,幾名軍卒抬起柱子便跑。
那軍官瞥了眼伸出頭來的店主,“等著,一會兒有人來給你錢。”
趙瑄看著軍卒扛來的柱子,命令道:“撞!”
那軍官:“聽我的號令。一,二,三,撞!”
“轟隆!”
一聲巨響,睿親王府的紅木大門劇烈地晃動著,也有步卒在軍官的指揮下架人梯將火銃手送到了圍牆上,火銃聲響起,院內傳來了慘叫聲,也有火銃手被王府護衛的弓箭射中跌落下來。
慘叫聲不斷傳來,有被弓箭射中的火銃手,但多是牆內睿親王府護衛和家丁被火銃擊中臨死前發出的聲音。
“轟隆!!”
大門被撞倒,轟然倒在地上,大群銳士營步軍衝了進去,見人便砍,那些家丁嚇得四處逃竄,只有那些護衛仍舊堅持與衝進來的軍卒廝殺。
蘇培盛眉頭一擰,低聲道:“趙將軍!”
趙瑄嘆了一口氣,一咬牙,厲聲道:“衝進去,殺!”
數千名銳士營軍卒吶喊著向王府內衝去,逢人便砍,不一會,王府內慘叫哀嚎聲響徹天空。
蘇培盛騎馬跟著趙瑄進了王府,到處都是死屍,越往裡走越多,過了二門,看著跪滿了院子的女眷,蘇培盛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不過此刻他卻不好在說,一眼瞥見了自刎而死的劉恭,不由冷笑一聲道:“便宜這個逆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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