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美中不足的是,老有一些學子跑來向他請教字帖。
讓他整的有些煩。
他其實是憑藉秦守誠的“正體字”入道。
只是在入道之時湊巧用“狂草”寫了一個“民”字。
然後就被秦守誠誤會自己開創了一個新的書體流派。
雖然“書”之一道入了道之後,他再寫狂草還是有“意”,並不會暴露什麼。
但是這種憑空得來的虛名,攪的他著實有些煩躁。
更讓人無語的是,除了國子監的學子之外。
奇林書院的學子時不時會有人來拜訪自己。
一開口就是“閣下便是近日名動京城的曾兩江?”
“閣下便是太子口中的國之錚臣?”
“閣下便是開創了“狂草”新體的曾安民?”
…………
所以現在的柳弦已經成了曾安民代言人。
專門負責幫他應付那些幕名而來的文人雅士。
是這些文人雅士並不能給他的生活帶來什麼變化。
只有叨擾。
這就令人很操蛋。
“終於能理解武候為何說“不求聞達於諸侯,只求苟全於亂世”了。”
曾安民騎著小青馬“噠噠”的走在靜謐的街道之上。
今日下了學之後,他光是應付那些幕名而來的學子,便花費了足足兩個時辰。
此時騎馬而出,天色已經晚了下來。
街上也是寂靜無聲。
“以後若是有人再來拜訪,直接讓他滾!”
曾安民甚至有些氣急敗壞。
四個小時的時間,什麼正事都沒幹,只顧著應付那些學子了。
“還有那個說日後請我去教坊司的……你特麼倒是光說不練啊!”
咬牙切齒,不足以形容曾安民此時的意境。
這具十七歲的身體,實在是太過躁動。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那股煩躁的念頭,牽引著小青馬的馬韁,一點點的邁步在京城之中的街上。
今日正好是四月初一。
來到四月的京城天氣日見暖意。
微風吹拂,蕩起曾安民額前一縷頭髮。
街道之上,只有小青馬的馬蹄聲。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