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張牌看起來,像是要離開?”阿黛爾問道。
“沒錯。這張牌象徵著離開,更具體的說,這八個杯子代表著主人公目前所擁有的東西,但是他依舊感覺到不滿足,想要去遠方尋找更多。”
“如果對應到現實情況,我覺得這張日記裡面所寫的內容應該是布魯克教授在那幾天研究了很多的內容,同時,那些內容應該包含了一個地點,一個距離我們不會太遠的地點。而他可能正是前往了那個地點。”亞當斯把自己的占卜結果說了出來。
“有道理。”韋洛教授恍然大悟,“我們是7天前得到這些手稿的,所以他那幾天應該還處在研究階段,只是你說的地點,我卻沒什麼思路……因為我在那幾天也很忙。”
“但是……”韋洛教授又提出了疑惑,“可是這樣有些說不太通順,我們都看不懂那些象形文字,布魯克教授是怎麼研究出來地點的呢?”
說完,他又解釋道,“我不是在質疑你的解讀,畢竟在占卜這項技能裡面,【測算著】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我只是覺得這一點也許能作為突破。”
“會不會是他在查象形文字的相關資料時,找到了一些可能與之相關的地點?”亞當斯猜測道,他倒沒有韋洛教授的疑惑而感覺不滿,相反,他十分認可和尊重他人的意見。
“也有可能。”韋洛教授點頭。
“我覺得我可以補充占卜一下。”亞當斯想了想,又拿出了牌。
“不是說精確的地點占卜不出來麼?”
“是,我們不能占卜地點,但我覺得可以向塔羅尋求一下提醒。”亞當斯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來,“不詢問很具體的問題,只看塔羅覺得什麼東西比較重要,是我們需要知道的。”
“原來還可以這樣!”阿黛爾感嘆道。
“是啊。”亞當斯很快一邊嘴裡默唸著什麼,一邊重新洗好了牌。
為了獲取更多的資訊,他這一次抽了三張牌,還是阿黛爾曾經見過的牌陣——包含一張主牌和兩張輔助牌。
“主牌是逆位的愚人,這不對啊……”看到第一張牌的時候,亞當斯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不對了?”韋洛教授緊張地問道。
“愚人象徵著冒險,因此也代表著出行——簡單說,這張牌代表著去尋找一些未知的東西,而當這張牌逆位的時候,就代表著這種冒險精神被消減掉了,沒有冒險。”
他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看向身旁的兩個人,“如果沒有冒險,就說明布魯克教授沒有出去啊!這和之前的占卜結果發生了衝突!”
“另外兩張牌呢?”阿黛爾覺得不應該馬上下結論。
“這兩張也非常古怪。”亞當斯皺著眉頭把牌推到阿黛爾的面前,“這是一張逆位的聖盃十,和一張正位的寶劍十。”
阿黛爾看到,逆位聖盃十的牌面上畫著兩個人,看向遠處的彩虹,兩個人的旁邊還有兩個小孩在玩耍。而寶劍十的牌面則要簡單許多,是一個男人躺在地面上,身上並排插著十把寶劍,看起來相當血腥殘忍。
“你看到這張牌裡的彩虹了,那象徵著這對夫妻對未來目標的構想,所以當這張牌逆位的時候,就代表著他們的目標不再相同了,可能會分道揚鑣。”
亞當斯又補充道:“當然,在實際解讀當中,我們並不常把它解作夫妻,而通常會使用‘同伴’這個含義。”
“這張寶劍十則象徵著一種過量的想象。殺死一個人只需要關鍵位置的一把寶劍,所以十把寶劍插在上面,象徵著我們把問題想的太嚴重和過度化了。”
“也就是說,按照你的解讀,塔羅牌是在提醒我們,布魯克教授並沒有出發去尋找那個地點,同時,這件事情當中包含著一個分道揚鑣的情況,以及我們把這件事情想的太嚴重了,對麼?”阿黛爾總結了一下。
“可以這麼說。”亞當斯點點頭。
“你以前遇到過這種牌面矛盾的情況麼?”阿黛爾看著那三張新抽出來牌,問道。
亞當斯點點頭,但又搖搖頭。
在阿黛爾和韋洛教授不解的目光中,他開口解釋道,“我以前遇見過很多次牌面矛盾的情況,但是後來的事實無一不證明,牌面並不矛盾,只是我沒有理解正確。”
“比如說呢?”韋洛教授問道。
“比如說我有一次賭球,給雙方球員抽到了正位寶劍七和正位的寶劍四。”他一邊說,一邊用手在空中比劃著,“寶劍七通常代表著欺騙和自作聰明;寶劍四則代表著什麼都沒做,那一張牌上畫了一個躺著睡覺的人。”
“那應該是寶劍七的隊伍進球了吧?”韋洛教授猜測道。
“你說的沒錯。”亞當斯有些無奈地說,“躺著睡覺的人肯定象徵了沒有進球,我也是這麼想的。”
“難道不是麼?”韋洛教授驚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