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他如今能夠非常自然而然地把一些謊話張口就來。
“我是完全看不到的,在我14歲的那一年頭被砸傷了,造成我視覺神經永久性受損。”
在吳孝祖面前的陳夫人想說的hi滿足了什麼好奇心一般,抿了抿嘴點了下頭,“那就算如此,你還能搞音樂?”
“畢竟音樂嘛,主要靠這裡!”
吳孝祖很是灑然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容顯得格外地陽光迷人。
“彈一首曲子讓我聽一聽吧。”
“如你所願。”
吳孝祖把一雙指節修長的手輕輕墊在了琴鍵上。
“叮咚叮叮咚咚咚璫璫~”
清澈透亮的音符在他的指端處流出,節奏時而舒緩,又時而急促,但這種輕疾有度的琴聲結合在一起卻是分外的悅耳。
此時鏡頭給到了丁炙一個大大的全身特寫。
在監視器裡頭很明顯地看出,丁炙這首曲子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彈出來的,沒有那種為了不穿幫而把特寫打在一雙手上的做法——一般都是為了便於切換手替最常見的做法。
在鏡頭外,旁邊飾演陳夫人的祝珠眼睛裡頭有些訝意。
儘管在之前拍戲走位時,她就知悉了丁炙將會是親自上手演奏這段鋼琴曲,甚至在接下來有關於彈鋼琴曲的戲份都會親身上陣,但是此時見到聽到,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驚豔之感。
要知道,眼前這位頂流在此前可完全沒有擅長鋼琴的傳言流傳出來的。
其實也不單只是她,場上各司其職的場務、劇組人員們或多或少都有些被驚豔到了。
但這些許的“意外”並沒有干擾到拍攝的正常秩序。
攝像機在下一刻,繼續把“陳夫人”祝珠囊括進鏡頭的捕捉範疇裡。
按照劇本,她依靠在牆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似乎並沒有什麼收到“驚喜”時應有大反應。
“蕩~”
對於這一鋼琴曲熟悉到如同喝水吃飯的吳孝祖,手中突然一頓,流暢至極的琴聲中突然跳出了個不和諧的音符。
吳孝祖本來有些笑意的臉上也有些僵住了。
在墨鏡下的眼睛,有些呆滯的看向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那是一灘不知名的暗紅色液體流淌在地上。
但這不是最重點的,最重點是的是那攤液體旁邊,橫著一雙腿。
“啪~啪~啪~”
“完美的演奏”
陳夫人鼓著掌,嘴上有些浮誇地讚歎道,似乎並沒有聽出結尾處那個突兀音符的瑕疵。
“我丈夫這次真的給我準備了一個很漂亮的驚喜啊!”
吳孝祖在墨鏡下的眼睛用餘光似乎瞄到了,對方完全沒有收到驚喜的喜悅笑意,反而是一臉譏諷。
【鎮定。】
【鎮定。】
“太太,我能借用一下衛生間嗎?”
吳孝祖穩住了表情,而最難掩飾的眼睛也被墨鏡所遮擋住。
陳夫人的神情很明顯地出現了一絲把控不住,但她的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沉穩,“好,沒問題,我陪著你去。”
說著,她便扶著吳孝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