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哥!你來看看這一段這麼樣!”
蔡文此時視乎已經完全適應了工具人的身份,很自動知覺地進入了狀態。
此時和丁炙飾演對手戲的祝珠已經在助理的幫助下裹上了一件薄外套。
此時正值十二月份,在國內正處於冬季,而泰國並沒有冬季的概念,這個時候他們叫做“涼季”。
不過即便氣溫並不算寒冷,但祝珠在這場戲裡的著裝也過於清涼了。
丁炙朝祝珠的方向點頭致意了一下,徑直走向了監視器的位置。
這一段戲雖然算是整部戲所有故事的“起因”,但在門口的這個對手戲其實更看的是祝珠的發揮。
事實上,作為和《調音師》最為“雷同”的一段情節,這段裡頭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
待到上映時,既要讓觀眾看到時立刻聯想得到那各片段,又要在這裡頭演出一種不一樣的新意。
事實上換了角色設定和演員也有這樣的思慮在裡面的,本來其實丁炙甚至想要把角色更換成一個年逾花甲的老太太。
但為了引入“姦夫”這個角色,最終還是設定成了三十多歲到四十歲左右,“如狼似虎”、“坐地吸土”的美豔少婦設定更為符合邏輯。
而祝珠顯然沒有讓丁炙失望,在那一段對話裡頭,不同於在短片時鄒姑娘演繹出來那種始終是“獵人”盯著“獵物”的感覺,反而是更為真切地在一些細節處詮釋出這個美豔少婦的驚魂未定和強作鎮定,最後無可奈何地放丁炙飾演的吳孝祖進門。
在商量了一下細節後,換了個角度,繼續“保一條”之後,很順利地把第一場戲過了。
事實上,《調音師》大電影這部懸疑片裡頭,有許多戲份都是發生在室內的,尤其是“陳夫人家”這個重要場景,更是會在故事裡出現許多次。
很快地,來到了第二場戲份中。
在這個場景繼續推進著故事,丁炙和祝珠進場,拉了一個大遠景,然後鏡頭逐漸推移。
......
......
吳孝祖進門後,由陳夫人攙扶著走向了距離門口不遠處的一座鋼琴上。
鋼琴師輕車熟路地摩挲著琴身,然後開啟了琴盒。
“我給我先生先打個電話。”
安頓好“盲人”鋼琴師後,陳夫人很自然而然地拿過手機,撥通了電話。
吳孝祖則是在座位上把手上的導盲棍摺疊了起來。
陳夫人有些含義未明地看了吳孝祖一眼。
“喂!老公啊!你有沒有請唐氏餐廳的鋼琴師來我們家裡啊?”
說著,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傾聽著。
然後發出了有些誇張的笑聲,“哈哈哈!你這這真的是!你應該早就先和我說一聲的,我甚至連睡衣都沒有換呢!”
“嗯嗯,好,那你要早點回來啊!”
說完之後,陳夫人回過頭來,看著已經在鋼琴前正襟危坐的吳孝祖笑著說道,“他大概十分鐘後回來。”
“好的,太太,你們家的鋼琴正式太棒了。”
吳孝祖伸手磨蹭鋼琴,伸手輕彈了幾下,似乎有些見獵心喜。
“話說,你是全看不見呢,還是說.....”
“還是說還有部分視力呢?”
面對眼前這位美豔的陳夫人的好奇,吳孝祖其實早已習慣了,在這裝作盲人的這段時間裡,他面對這種型別的問題的次數即便排不了第一,也差不多能夠排第二了。
一些人總是會說自己對殘障人士一視同仁,卻總彙不由自主地對他們不一樣的地方心生關注,甚至不知道他們的每一次好奇心,其實都有可能在揭開對方的傷疤。
當然,吳孝祖本人其實也清楚,自己並沒有多少責怪別人的立場,因為他的行為其實更加的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