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牽扯了姚意濃,若急著解釋,她又要覺得他做賊心虛。琰華皺眉。
好難!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這個體力,她要是不想聽,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所以只能把這個事情先放一放,等到他有力氣能拽住她保住她的時候再好好說清楚。
扯了扯蒼白的唇道:“你眼下烏青那麼深,擔心我,不敢睡,怕我就這麼死了,是不是。”
繁漪不喜歡聽他說這個,皺眉輕叱了一聲:“胡說什麼呢!姜柔來給你瞧過了,她的醫術你還不信麼?鳳梧也送好些軍中和鎮撫司的傷藥來,很快就能痊癒了。”
琰華見她擔憂,笑了起來。
輕笑間胸口衝了口氣至喉間,猛烈的咳了起來。
這一咳又拉扯了傷口,他明顯感覺到腹部的傷口裂開了。
痛到頭皮發麻。
繁漪忙替他順著氣:“好了,別說話了。”
看他面色越發泛白,掀開了被子瞧。
果然血色透過紗布,在寢衣上緩緩暈開。
似一柄鋒利的刀,不客氣的紮在她的心口。
琰華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但見她給自己傷藥的手在微顫,眸光不由一閃,嘴角抿起的得逞笑色旋即淹沒在細微的輕吟裡。
“躺太久,睡不著了。陪我說說話。”看著她,生怕遭到拒絕似的,又弱弱的追一句:“好不好?”
繁漪想讓他好好休息,可看著他那樣祈求的眼神,就只能答應了:“好。”
失血過多的手在深秋的夜裡冷的很,他又可憐兮兮的把手艱難的伸出去:“我冷。”
繁漪面上難掩一抹詫異神色,他受傷的莫不是腦子?
怎麼變嬌了?
什麼意思,趁機暗示她還不夠嬌軟軟?
反正姜柔說了他沒大礙,就是看著嚴重了點,有她的保證自己的心也穩穩放在了肚子裡,又想起姚意濃似乎還抱他了,於是醋罈子很部分場合的打翻了。
哼哼~
然後。
在他期待的眼神下,她把他的手,塞進了被窩裡。
又用力掖了掖被角,確保沒有一絲風可以漏進去。
琰華覺得自己像極了一顆蛋餃,張了張嘴:“……”
看著她。
就盯著看。
眉心慢慢擰起。
清冷而蒼白的面上驚詫與委屈慢慢蘊漾而起。
“我是不是出了很多血?身上也冷。”
繁漪也盯著他看。
雖然她整他是故意的,就是那麼“無意間”的透露一些,讓對手放心的拿他們之間的感情算計。
但丈夫最近似乎行為真的有點不太正常。
且越來越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