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與插肩而過,徑直朝著新村裡走去。
一米六五左右的個頭,穿著厚厚的小棉襖,揹著一個不大,卻顯得厚重的書包,隨著女孩輕快的腳步,兩根羊角辮在腦後盪漾。
李睜看著女孩的背影,有些失神,旋即笑了起來。
冬末春初的五點多鐘,天色已經暗了,不光路燈也亮了起來,這熟悉的背影他如何會認不出來。
李睜無聲地搖一搖頭,踩著貓步追了上去,在女孩的左肩上一拍,自己卻在右邊。
女孩腳步一頓,扭頭看來,發現無人,又迅速扭頭看向右邊,映入眼簾的是,李睜按下的一隻手掌。
女孩根本來不及躲避,李睜的手掌在她面孔前一虎口左右陡然停住,然後手指一曲,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啊!”女孩吃痛地驚呼一聲,就聽一道笑罵聲傳來:“沒良心的死丫頭,連我都不認識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女孩神色一驚,然後睜大眸子盯著李睜看。
李睜穿得也挺厚實,戴著帽子,封著口罩,不過就憑露在外頭的那雙眼睛,女孩很快就認出來了,臉上湧起一股狂喜!
下一刻,便是朝李睜撲去,小拳頭在李睜的肩膀上,胸中一陣連捶,嘴裡怨氣道:“李睜,你捨得回來啦,你這個大騙子,說好一個月回來一次的,連過年都不回來,你現在是大歌星了,我還以為你連家都不要了呢...”
李睜由著她發洩,眼中擠出一抹寵溺的笑意,隨手又賞了她一個腦瓜崩。
女孩除了李冉,還能是誰?
李冉發洩了一陣,解下書包,毫不客氣地塞給李睜,邊走邊揉著腦門,噘嘴道:“一回來就欺負我,還不如不回來呢!”
李睜笑了笑,掂了掂書包的分量,道:“怎麼那麼重,現在還沒開學呢。”
李冉撇嘴:“我期末考發揮失常,只考了班級十一名,爸媽一狠心,給我報了四門課,這個寒假一半時間都在補課。”
李睜想了一下,就道:“丫頭,我想辦法把你轉學去深市,這樣中考的壓力就會小許多,你覺得怎樣?”
李冉眼神一亮,四大一線城市,高中生比率要比普通省份高得多...
“真的?”李睜將信將疑,看李睜點頭,又有些糾結:“好是好,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我和佳佳,小莫幾個關係特別好,我要是轉學了,豈不是見到她們了。”
“不著急,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就算轉學也要等你升初三,回頭還要和爸媽商量。”
李睜拍了拍她的腦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
倪厚道昨天就來了南市,今天上午,去了一趟電視臺,把李睜在元中節晚會上連唱兩首的事宜敲定,下午聯絡了幾個圈內熟人,一塊吃過晚飯,又去了kt酒吧。
要了一個卡座,上了幾瓶挺貴的酒。
那幾個圈內熟人,一個個給倪厚道敬酒,臉上笑容帶了幾分殷勤之意。
當初離開的時候,倪厚道揹負欲言不識金鑲玉的臭名,可謂是灰頭土臉,人人避之不及,時隔半年,如今已然今非昔比!
李睜的這張專輯之後,倪厚道十有八九會成為金牌製作人。
一線唱片的資深製作人,圈內地位就不弱於二線唱片公司的音樂副總監,金牌製作人,堪比二線唱片公司的音樂總監。
倪厚道等人喝酒聊天,九點一到,駐唱歌手登上舞臺,一個男歌手,連唱了三首歌,反響一般,接著登臺的是一支樂隊...
“當初,許巧玲就在這個舞臺上唱過,酒吧老闆準備向我引薦,我覺得她嗓音長相都一般,還給了一個即便出道,也就是三線歌手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