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壓根就不會說自己能夠聽得懂的話,這不是天下人都說的是徐福鎮的官話啊,這種話語完全就不是徐福鎮中的一種,簡直就是自成一派。
沒有辦法,尉遲這就麻溜的付錢,接著遠遠的跟在了這囚車等的後面,明顯則是能夠看見囚車的旁邊有護衛,但是不是守備司的人,這不知道。
或者這種小城池裡面到底有沒有四大機構,這還不確定。
“四大機構平時都嫌棄的很,但如果沒有,那麼吃人的將會是更加可怕的東西。”
尉遲是知道這一點的。
而這囚車顛簸的,這就朝著法場所在的位置靠近。
……
南城,水牢。
一位身軀死白的囚犯被扯了出來,在兩三個士兵低語之中,他被兩條沉重的鎖鏈鎖住了兩腿雙手,碩大的鐵球掛在他腳脖子上,他的神智已經完全迷糊,一抬頭恍惚的看了一眼刺眼的低空,這是午時三刻,是問斬的最好時機。
身後是士兵的催促,身前是佈滿鮮血的斬首臺,囚犯逐漸清醒過來,屎尿已經不受控制的屙了出來。
斬首臺旁邊有百姓三百多位,他們或是抱著手中的娃娃,或者捧著一碗麵,他們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斬首臺上站著的一個黑甲男人,氣氛焦灼。
黑甲男人平穩開口,他的手中抓著一卷竹簡,他在囚犯被拖上來之前就已經是念讀了很多,現在已經是到了收尾的階段,“……他對於玄宏真人的褻瀆,是他落難如此的主要原因,望各位好自為之,做到有自知之明,這就是褻瀆真仙的代價!”
眼神朝後瞥了一眼,黑甲男人點頭。
往後的流程所有人都知道了,囚犯被褪去雙腿雙手的鎖鏈,沉重鎖鏈卸掉,他想要逃跑,但無處可逃,雙腿發軟,一時間大哭出來,被兩個士兵架著直接送到了斬首臺上,劊子手已經等待,一口渾濁的黃酒潑在他的大刀上,伴隨著大刀高高抬起!
“歘”
囚犯驚恐的頭顱逐漸滾遠。
黑甲男人走到了副官旁邊,“這裡交給你,屍首處理一下別叫野狗搶了去,埋葬的時候注意一些,別去南城的第三墳地,那裡滿員了。”
“好。”副官平靜點頭。
就在副官和黑甲男人對話的時候,新的囚車被拉過來了,這囚車裡面就是這兩個小女孩了。
“她們也是?”
“是的,她們也是。”
“噢,年紀輕輕的,這就褻瀆了玄宏真人,真的就是可惜了。”
尉遲:“?”
他簡直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什麼話語,語言不通真的就是一個大問題,難怪當年的秦始皇老爺子會這麼火大的,兩個人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東西,簡直就像是加密通話一樣的,這誰聽見了不生氣。
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刑場,怎麼就有人莫名其妙的被砍頭了。
這是為什麼啊?
拜託,來個人過來解釋一下,我現在完全不知道情況的啊。
“你不是本地人吧。”一個人終於主動的開口了,用非常蹩腳的語言說道。
“不是。”尉遲立刻說道。
他感動哭了,這老人看起來七老八十的樣子,說話的時候雖然聽起來很費勁,但終於還是能夠勉強聽的清楚的!
這就不容易了啊。
尉遲在連忙說道:“所以這是怎麼了?怎麼他被砍頭了,還有這兩個小女孩,這兩個小女孩年紀不大大樣子,但是為什麼她們也要被砍頭的?”
老頭聽後搖了搖頭:“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尉遲:“尼瑪沒了?”
老人:“……年輕人有些急躁哦。”
尉遲翻出了一些碎銀:“你說不說吧。”
老人眼珠子發亮:“我說。”
而在接下來老人的一番講述之後,尉遲終於是明白了什麼叫做“活久見”,真的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活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