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低下頭去。
先是輕啄,後來變成了深吻。
荷回想,這個姿勢是應該這樣麼?她下意識動了動,被他按住,唇落到她耳朵上去。
要了命了。
荷回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耳朵比雙唇還要敏感,他這般對她,叫她的身體也好似不對勁起來。
她雙眼朦朧,忽然問:“只是這樣麼?”
夫妻歡好,就只是這般擺著姿勢而已麼?
“想知道?”皇帝在她耳邊開口。
荷回忽然想放肆一把,來止住她身體裡莫名其妙鑽出來的癢意。
荷回伸出手,一隻臂膀向後,落到皇帝脖頸上。
皇帝眸色微沉,下一刻,將彼此拉近。
荷回睜大眼睛,“......皇爺?”
明明隔著衣衫,明明他們連碰都沒碰到,卻叫她這樣丟魂。
“瞧明白了麼?”他問。
荷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皇帝怕嚇著她,沒再繼續,從身後抱著她,呼吸微沉,“......荷回。”
“嗯?”
皇帝卻沒再說話,只是同她靜靜在那裡躺著。
她知道他要問什麼。
可他們不能。
到如今這一步,已經夠了,再往前走,便是萬丈深淵。
兩個人在裡頭又待了半個時辰,方才出來。
離去前,他問她,“過幾日秋獵,你跟著去瞧瞧,別成日在屋裡悶著,沒得憋出病來。”
荷回原本想著除了學東西,平日裡離皇帝遠些,便道:“民女就不去了吧。”
皇帝道:“朕這一去就是快一個月,你當真不同朕一起?”
荷回訝然:“要這麼久?”
皇帝點頭:“秋獵不單是狩獵那麼簡單,更要緊的,是接見犒賞戍守邊關的王公大臣,一路上在各處行宮歇腳,接見當地官員,聽他們彙報朝務,花費的時間自然會久些。”
荷回聽著,在心裡算了算,照他這麼說,他要到十一月才能回來。
到時候,他們約定的三月之期已經過去了一半。
皇帝一瞧便知道她在想什麼,道:“宮裡人幾乎都去,只你一個留下,有什麼趣兒?”
荷回下意識問:“小爺也去?”
皇帝抿了唇角。
荷回問這話,只是惦記著李元淨還要教她寫字,因為照皇帝方才所說,秋獵肯定要帶走大半宮人,那些讀書識字的女官定然是要都跟了去的,李元淨再一走,她就連個問問題的人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