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等餘慶華說完,李仲允就扔下了弓,轉身抱住了餘慶華,“不會有事的,你放心。真走到那步時,我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就算是為了你,我也會平平安安的。所以這些天,你都一直在擔心這個嗎”
“屬下是真的怕了……一想到上次,我都心有餘悸。我根本不敢想,若是三爺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餘慶華緊緊摟住了李仲允。
“別說傻話了,餘慶華,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的,絕對不會拿自己開玩笑的。因為這世上有我最留戀,最愛的人,你是世間一切的美好,讓我怎麼捨得”
“溫柳……你真是……真是要人性命啊……”餘慶華的眼睛濕潤了。
“那你繼續教我吧。”李仲允在餘慶華的懷中低聲道。
“什麼”餘慶華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既然答應你要好好的,就得有足夠的能力自保啊。如果你不嫌我笨的話,我願意同你學的。”李仲允有點兒不好意思。
“哪能呢”餘慶華松開了懷抱,在李仲允額頭上溫柔一吻,“是我該感謝三爺從不嫌棄我的,我哪值得‘世間的一切美好’這句話啊,明明三爺才應當是。”
“值得的,你於我而言是值得,我於你而言亦是值得,所以你我才會相擁於這一世紅塵。”李仲允溫柔地凝望著餘慶華,雙手捧住了他的臉,惦起足尖輕輕地吻住了他的愛人。
寒冬臘月,冷風習習,可二人周身卻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寒涼,因為彼此就是這世上最溫暖的存在。
傍晚時分,裴景煜與嶽永文又一次來“確認永安侯是否安分守己,誠心悔過”。
“侯爺,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嶽永文一如既往。
“你又扯什麼蛋,正經說話不會嗎”裴景煜低喝道。
“不會。”嶽永文從從容容地說。
“你奶奶……”
眼看他們兩人又要吵起來,李仲允趕緊拍了下門:“別吵,看看周圍有沒有人”
“放心,沒有。”裴景煜道。
“是啊,侯爺現在這種情況誰沒事能來啊”嶽永文冷哼道。
“嶽永文,你信不信我出去之後扒你一層皮!”餘慶華低沉而威脅般地說。
“我操,餘慶華,你也在”嶽永文的聲音變驚恐了。
“好了,好了!”李仲允頭都大了,“說正事,先說正事!”
“是。前幾天太醫發現劉羅纖懷孕了,皇上把她升為嬪了。”裴景煜道。
“嶽侍衛,這就是你說的壞訊息吧”李仲允問。但某人在裝死。
“得了,侯爺別管他了。他說的那個好訊息就是劉尉已經開始按照侯爺的預測走了,他帶頭聯名上書請求皇上變法革新,但那條條款款無一不是有利於他們的。”
“不能準。”李仲允立刻道。
“皇上當然沒準,找個理由糊弄過去了。還有劉嬪那孩子,皇上已經暗令陳太醫動手腳了,留不了多久。”
“如此便好。唉,現在劉尉那邊具體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原先楚家那事的時候都有自己人,現在可好,敵在暗,我在明。”李仲允長嘆一氣。
“侯爺,皇上還讓屬下同你說一下蕭大人的事。”
“蕭洛昕他又怎麼了”
“皇上說,當朝堂上大多數人都在懇請變法革新的時候,除去趙大人和楚大人,蕭大人也反對,而且他不光態度堅決,還直接當眾拆穿劉尉的算盤,言辭極為犀利。當時所有人都驚著了,朝上都僵了。皇上覺得蕭大人的反應不像作偽。”
“確實,做到了這個份上,應該是真的鬧崩了,做戲不至於到這種程度。況且,我感覺以劉尉的性子不太像這種深謀遠慮,深埋棋子的人。權力大到一定程度,他不會這麼信任一個人的。知道什麼內情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也許有些關聯,前幾日蕭大人去過一次劉尉的府邸,據那探子說蕭大人看上去很生氣,之後又沒待多久就出來了,看上去像是不歡而散的樣子。”
“唉呀,”李仲允揉著額頭,愁眉苦臉,“這能看出什麼啊現在沒有內人,什麼事都不好辦。那盯著劉府的探子有沒有什麼別的特殊發現”
“哦,就是最近一陣子劉府裡總是有個轎子抬出去到劉府一個外宅,挺偏的,打聽說是劉夫人身子不大好,閑府裡鬧,去那外宅養身子,說實話,那外宅景色是挺宜人的,這也沒什麼吧”
李仲允皺著眉:“那劉尉呢”
“看見過幾次,但也沒去什麼特殊地方。”
“他們親眼看到過轎子裡的劉夫人嗎”
“這個還真沒有,只是聽他們府裡下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