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硯修的身上,她能找到一種熟悉感和安全感。
就像此刻,她與秦硯修閑適地聊天,在喧嚷人群中仍能尋得一份恬靜自在。
而秦硯修凝望著那雙漂亮眼眸,想起那晚沈雲微抱他安慰他的一幕,竟晃了神。
“對了,爺爺的蘭花有好好照顧吧?”沈雲微想起家中的瑣碎事宜。
“那些都是他的寶貝,既然已經搬回家裡,自然不許別人再碰,他要單獨照顧。”秦硯修與她聊起家常,笑道,“但你是個例外,爺爺還說要把你最喜歡的幾盆搬到主臥的露臺,讓你幫他養。”
秦盛國的蘭花盆數極多,從秦家搬過來後,單獨在三樓找了朝陽的空房間,專門養著。
其中有幾盆最好的,秦盛國決意讓沈雲微從中選一選,後面移到主臥露臺。
“爺爺竟然對我這麼有信心……”沈雲微自己卻是心虛,“是哪幾盆呀?太嬌嫩的我怕我養不活。”
身為長輩,主動給孫媳送蘭花,秦盛國自然一番好意。
可沈雲微就怕蘭花在她手中有個好歹,對爺爺沒法交代。
“怕什麼,爺爺一直在家,自然不會交給你就撒手不管,而且平時還有陳姨她們幫忙照顧。”
看沈雲微對蘭花如此珍視慎重,秦硯修不禁出言寬慰。
“好吧,那我看看那些蘭花。”她說著便點開相簿,隨手翻出先前拍的蘭花照片。
秦硯修湊在她身側,和她說起具體是哪幾盆。
沈雲微選了幾盆後,就沒了主意,手指停在之後那張區域性放大的照片上。
而秦硯修替她做出了選擇:“最後一盆,就選這盆吧。”
“為什麼?”
沈雲微垂眸望著這盆文心蘭,細碎的淡粉花朵開得粲然,記得它的氣味是甜津津的,但不至於太濃,而是恰到好處。
“好看。”秦硯修回答道,“文心蘭的花語也好,快樂無憂,忘卻煩惱。”
藉由一盆蘭花說出的,算是對沈雲微的祝福。
沈雲微點了點頭,心中也選定了這盆文心蘭。
而她似乎不知,秦硯修方才只將文心蘭的花語說出三分之二。
最後那三分之一,他並未提及,彷彿是潛意識下的迴避。
晚宴結束後,宴會主人將二人一路送到車前。
沈雲微喝了酒,總覺得臉熱,嚷嚷著要開窗吹風。
但秦硯修怕她因秋風著涼,只肯留出小小的縫隙,一路將她的抗議忽略。任她如何撒嬌,都不肯稍稍開大。
到了家後,沈雲微終於生起氣來,遠遠拋下秦硯修,自己一個人加快腳步走在前面。
但葡萄酒的酒勁兒,似乎也是這時候才上來的,腳底總覺得飄忽無力,路線也走不直,險些摔倒。
又一次差點崴到腳後,沈雲微不由放慢腳步,口中抱怨著腳下這雙高跟鞋。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