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簡單?”
淩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著她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個小鏡子。
將小鏡舉到時珍面前後,淩煙笑著說:“小朋友,嘴唇這麼紅,姐姐想不知道都難。”
這……
時珍看著鏡中的自己,一張臉除了腦門和下巴之外全是紅的,甚至連鼻尖都泛著紅。
最離譜的是她的嘴唇,不僅紅,嘴角的位置還有一小塊地方還破了皮!
她就說怎麼隱隱感覺嘴角有點疼呢,都怪謝謙這個猴急的狗男人,幹嘛突然發情過來親她啊!
“淩煙姐……”時珍拉長了聲音,委屈巴巴的開口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就是……”
“誒呦,姐姐都懂的,”淩煙打斷道,“剛在一起的小情侶,偶爾親一親很正常,姐姐擔心的只有一件事。”
“什麼事啊?”時珍問。
“我之前在你面前說了挺多亂七八糟的事,其實目的不是為了阻止你跟謝謙在一起,只是希望你不要走我這條老路。”
“你能理解吧,珍珍?”
淩煙深吸了一口氣,緊張地看著時珍。
“我都懂的,”時珍粲然一笑,“淩煙姐,你放心吧,我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我知道你是好心才跟我說那麼多的。”
“那就好,”淩煙抬手理了理肩上的帆布包,“我不會在國外呆很久,也就兩三年,等回國我再約你,咱們一起去逛街怎麼樣?”
“好啊!”時珍興致勃勃地說,“到時候咱們可以一起去做手工,還可以一起去旅遊!”
“好。”淩煙應道。
兩人一言一語聊著,卻不知落在後面的謝謙早已追了上來。
他看著不遠處談笑風生的二人,緩緩停下了腳步。
自從淩煙兩次“從中作梗”,破壞了他跟時珍的好事,謝謙就對這個女人産生了抵觸心理。
從前,他確實是挺欣賞淩煙的性格的,敢愛敢恨不說。
她說要攪和木易的生意,沒過幾天木易栽跟頭的訊息就在圈子裡傳開了。
也正是如此,他才會放心地把她介紹給時珍,希望她們能成為朋友,時珍在疏林也能有些歸屬感。
可最後,她倆確實成為朋友了,他倒是差點沒能跟時珍在一起!
正想著,謝謙心裡莫名煩躁,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兜。
空的,沒有煙。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早在時珍說討厭煙味那天,他就把所有口袋裡的煙都清理了出去。
“哎呦,這人真可怕,你快離他遠點,小心是精神有問題。”
“兒子,你別往那邊走,快點回來。”
“我去,這人看著人模人樣的,怎麼……怎麼表情這麼奇怪呢?”
“我滴個乖乖,大城市就是多元化吼,什麼人都有,怪新奇得嘞。”
……
倏地,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爆發出了一陣騷動。
所有人,別管老的少的、高的矮的,都非常自覺地避開一個位置,繞著走開了。
很快,那地方就像河流裡被投進了石子一樣,産生了一個斷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