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懂這男人為什麼對刻名字這事這麼執著,但看著謝謙愁眉苦臉的樣子,她還是沒忍住開口提示,
聞言,謝謙眼裡又恢複了神采,他把花盆翻了個面,一手抓住兔子腦袋,一手微微用力,沒幾分鐘就在排水口的左側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給,”謝謙把花盆遞給了時珍,“你刻右邊,中間留點空,別貼太緊了。”
聞言,時珍聽話地將刻刀向右移了一段距離,她力氣比謝謙小,抱著花盆搞了半天才歪歪斜斜地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期間,謝謙盤著腿坐在一旁,仔仔細細地用眼神描摹著她的臉。
瘦了,下巴好像比之前尖了不少,臉蛋都沒有之前圓了。
他的錯,應該多放點吃的在冰箱裡的,而且他好像還忽略了一個問題,時珍根本就不會做飯!
謝謙一下子精神了起來,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那這幾天時珍吃的都是啥呀?
蔬菜沙拉?水煮麵條?泡麵?
“好了。”時珍突然出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我的這個是酷炫狂拽體,可能會潦草一點,應該能看出是我的名字吧?”
謝謙被她逗笑了,甚至都沒看清就張嘴誇道:“不錯,確實挺酷炫的。”
刻完字,兩人將不鏽鋼盆裡的茉莉移植到了兔子花盆裡。
這枝茉莉的生命力異常頑強,經歷了謝謙恨不得兩百邁時速的狂奔,以及他情急之下的“高空拋物”後,哪怕被種在了不鏽鋼盆裡,依舊沒有枯萎。
思考了一會,時珍把花盆放在了臥室的窗臺上。
以前她家裡也養了一盆茉莉,夏天的夜晚過於炎熱,幾乎每晚都要開窗通氣,過堂風吹進屋裡時,茉莉的香味也會跟著被帶進來。
夏季的涼風,配上茉莉花香,躺在床上感受這些的人別提有多幸福了。
放完花盆,時珍換上了睡衣。
她出來時,謝謙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他的手真的很好看,尤其是專注起來不自覺地飛快移動手指的樣子,那凸起的骨節迷人又不自知。
剛想說話,肚子就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時珍尷尬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下意識去看謝謙的臉,只見他不知何時抬起了頭,笑意掛在嘴邊,放大再放大。
“沒吃飽?”謝謙問。
“嗯。”時珍誠實地點了點頭,“那個西餐的量太少了,而且一杯黑咖啡下肚,吃的全都排出去了。”
這些可全都是時珍的真心話,下午的西餐真的是又貴又少,一份套餐還分著上,這個吃完才上下一個,一頓飯吃了跟沒吃一樣。
聞言,謝謙直接笑出了聲,好啊,這頓飯吃的好。
屎尿屁都能自然而然地說出來了,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時珍跟他更親近了呀!
“想吃啥?”謝謙問,“哥給你點外賣。”
“什麼都行嗎?”時珍問道。
“當然。”
“我想吃豬肉燉粉條、溜肉段、鍋包肉,還有炸蠶蛹!”時珍神采奕奕地說。
謝謙:……
時珍一句話,他坐沙發上吭哧吭哧找了快半個小時外賣。
這個他吃過不正宗,那個他聽別人說過店裡不幹淨,還有這家,離市中心太遠,送過來天都黑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綜合指數比較高的,送來時也已經傍晚了。
沒辦法,疏林的東北菜館太少,為數不多的幾家口味也不太正宗。
冒著熱氣的菜整齊地排列在餐桌上,時珍迫不及待地夾了個蠶蛹,“好吃!”
她雙眼放光,一筷子溜肉段,一筷子鍋包肉,再一筷子地三鮮,最後一個雪綿豆沙收尾。
風卷殘雲間,一桌子的東西幾乎都見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