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 章 我要媳婦,我要!
謝謙的力氣很大, 被他緊緊抱住後,時珍頭一次體會了輕微的窒息感。
她用力推了推謝謙的胸膛,奈何被禁錮得太緊, 連三分力都沒使出來。
這樣的力道作用在喝醉了的謝謙身上, 反倒起了相反的作用。
“好香,草莓味的松果, 別人都沒吃過。”
謝謙呢喃著, 邊說邊湊到時珍的頸窩處亂聞。
溫熱的氣息打在時珍的面板上, 激地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汗毛瞬間豎起。
“謝哥,你先放開我!”她又用力掙紮了幾下, “我快喘不上氣了!”
也不知是時珍說的話起了作用,還是不斷亂推的雙手喚醒了謝謙的一絲神志,他竟真的稍微放鬆了手臂。
趁著謝謙收力的間隙, 時珍看準時機猛地抽身。
剛站起身,便體會到了生理期帶來的各種不適。
時珍抿了抿嘴唇, 看著一頭栽倒在地上的謝謙。
真是禍不單行, 時珍幾乎快抑制不住心底的無名火。
她深深吐出了一口濁氣,小心翼翼邁著步子移到了門口,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男人。
時珍告訴自己,不要生氣,生氣給魔鬼留餘地!
在一樓找到了謝謙買回來的姨媽巾,時珍快速回房解決了自己的個人問題。
床單被套全都換成了新的後, 她又將弄髒的舊被單放進了洗衣機裡。
看著滾輪洗衣機慢慢開始運轉, 時珍這才起身去了謝謙所在的臥室。
整個別墅都裝了地熱,所以她並不擔心謝謙在地上躺著一小會兒會有什麼問題。
離開的這一段時間,謝謙不知何時換了姿勢, 時珍剛一開門就看到他落寞地靠在了牆上,懷裡還抱著個枕頭。
他將下巴墊在枕頭上,修長的腿微微彎曲著,遠遠看去就像個因為沒吃到糖果而鬧脾氣的小孩子。
臥室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謝謙蜷縮在角落裡,時珍站在門口剛好能聽到他低低的嘟囔聲。
只是恰巧聽不清具體的內容,竟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1]
走到謝謙身邊,時珍看到了一張紅得嚇人的臉,他眯著眼睛像是睡了過去,可嘴裡卻又真真切切向外吐著句子。
“姥爺,我爸他確實不是個好人,他不是個好男人,但是我媽既然選擇他了,您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姥爺,都說了要少抽點煙,那玩意對身體傷害多大啊,你咋就不聽勸呢?”
“這麼大年紀了,為啥不聽話,你為啥就非得喝那個破酒,抽那老多煙,你瞅瞅這陰影,都快比肺大了。”
“姥爺,我答應你,把謝龍輝當做反面教材,以後我連爸都不叫他。”
“可你為什麼還是走了,人家都說孫子在病床前叫一叫,七魂八魄都能叫回來,到你這咋就不管用了呢?”
“咋滴,外孫就不頂事了?”
“我跟您,比跟我媽都親,您要是不要我了,我回到那邊還不被人給欺負了……”
“姥爺,我十八歲了,除了您再也沒人給我壓歲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