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做完了筆錄，秦葉沒發現別的問題，只能警告惠雨幾句不許再欺負同學，便開啟審訊室的門，放對方離開。
惠雨一出門，看到父母，眼淚唰得又出來了，喊著“爸爸媽媽”就跑上去，想要跟父母訴苦。
啪——啪——
惠父猝不及防的兩巴掌，不僅打懵了惠雨，也讓在場的所有公安都懵了。
“你這個混賬東西，要不是今天被公安同志抓進公安局。我和你媽都不知道你跟著狐朋狗友，每天就在學校裡欺負同學！”
惠父指著惠雨的鼻子大罵，“我看你這個學也不用上了！反正考不上，白白留在學校裡丟人。”
惠母抱臂冷眼看著，完全沒有阻止惠父的意思。
惠父掄起胳膊，還想再打，卻被秦葉開口斥住：“惠雨父親，這裡是公安局，不是讓你隨意打人的地方。”
聽到她的呵斥，惠父連忙停了手，賠著笑臉說了好幾聲抱歉。t
等重新看向惠雨時，他的表情又冷了起來，跟惠母一人扯著惠雨的一條胳膊，拖著她離開了公安局。
而大廳的地板上，留下了惠雨的幾滴血跡。
秦葉扯了張廢報紙，將地上的血跡擦拭幹淨，心裡五味雜陳。
惠雨會長歪，除了她自身的原因。在一定程度上，大概是受到了惠父惠母的影響。
……
“秦、秦葉姐。”
秦葉剛把地板擦幹淨，頭頂響起一道怯怯的聲音。
她抬起臉，對上秦招娣紅通通的雙眼:“秦葉姐，我聽人說，唐甜芳跳軌了是不？她好早之前就跟我說過，她想死。”
意識到秦招娣知道些什麼，秦葉迅速起身，揉起手裡髒掉的報紙，一把扔進垃圾桶。
她坐到大廳的長椅上，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秦招娣坐過來：“招娣，你說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秦招娣點點頭，連忙坐過去。
在秦招娣口中，秦葉和李全認識了一個完全不同於惠雨口中的劉江揚。
唐甜芳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為了不被惠雨欺負，才跟劉江揚處上物件。
可時間一久，她發現，劉江揚根本不能保護她。相反，他才是欺負她欺負最過分的人。
“劉江揚逼著甜甜去供銷社偷東西，每一次，他還都會用自己的相機，拍下甜甜偷東西的樣子。照片都會沖洗出一模一樣的兩張，一張給甜甜，一張他自己留著。”
秦招娣回想起唐甜芳哭著撕碎照片的模樣，不自覺地抖了抖身子，“我總覺得，甜甜已經被他逼瘋了。後來，甜甜跟我說，劉江揚逼著她去校長辦公室，殺我們校長養的金魚。”
唐甜芳自然不願意，當然，她也不敢。
“劉江揚說，如果甜甜不照做，他就把她偷東西的照片，全部都拿給唐叔叔看。甜甜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就是唐叔叔。”
秦招娣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甜甜自知她有把柄落在劉江揚手裡，她沒有辦法，只能妥協。她帶著劉江揚溜進了校長辦公室，掐死了校長的金魚。當然，同樣被劉江揚拍了照片。”
唐甜芳一次次妥協退讓，在劉江揚手裡留下了越來越多的把柄。
任何一張照片拿出來，都可以讓她身敗名裂，甚至被學校開除，失去原本大好的前途。
“甜甜下定決心和劉江揚分手，是因為劉江揚偷了一隻貓，逼著她殺掉。她實在沒有辦法下手，於是徹底和劉江揚翻臉。”
兩人分手後，劉江揚幾次威脅，卻發現唐甜芳決定破罐子破摔。他手裡的“把柄”，已經徹底威脅不到她了。
“那天，劉江揚又來找甜甜。我聽到他對甜甜說，甜甜可以自己選，她和唐叔叔，兩個人必須要死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