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更是如此。
以前跟人打架,最嚴重的一次他骨折了,疼得冷汗直冒,被送醫院的時候愣是一聲氣都沒出過。
可是即使是那時候,都抵不過現在。
秦忱低頭,掏出了一枚戒指。
不是什麼很好的材質,卻一直放到現在。
鐘宛不會知道,當初他看起來不屑一顧,其實沒有隨便放著,而是一直收在身邊。
那時候也沒多想別的。
現在回頭看才發覺,這好像是她送給他唯一一件禮物。
唯一的一件,當然要收好,不然往後都沒了。
人可能都是這樣,真正失去以後才知道後悔。
他就挺後悔的,後悔當初她買給他的時候,沒有直接一點把她抱懷裡,好好跟她說話,而不是那樣跟她互磕。
端什麼架子呢?裝什麼呢?
現在想當寶貝一樣,還來得及嗎。
秦忱笑笑。
頭暈加上恍惚,再也撐不住,
人慢慢倚到牆邊,往後靠了下去。
在別人眼裡,他像是在那睡著了。
夜色裡走過來一個人。
鐘宛走到他面前,盯著看了許久。
她還不知道秦忱的後遺症有那麼嚴重,會到暈倒的程度。
她垂眼,看到他手裡捏著的戒指。
拿到手裡,慢慢套到他的手指上。
“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你這樣。”
鐘宛低聲說:“秦忱,身體沒好就好好養著,端什麼架子呢。”
她將他扶起來。
往外走。
秦忱有些回複了意識,恍惚睜眼,半撐著身體,看到眼前的人還有些出神。
他這會不清醒,眼前一切看起來都像假的。
鐘宛將他扶到車上。
秦忱問:“你不是跟著溫鬱走了嗎,怎麼又回這兒了。”
鐘宛也不知道。
本來是準備走的,坐了會,忽然又想在南城多留兩天。
她就和溫鬱辭別了,之後找著秦晟,借了輛車,本來是準備過來搬東西,沒想過會碰著這一幕。
“別問,就當這些是假的,睡一覺,醒了就什麼都沒了。”
鐘宛去幫他系安全帶,手卻被他抓了住。
他像夢囈,失魂一樣:“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