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敗類
“很想, 有時候做夢都是你,會想著……什麼時候你會不會就突然出現在我眼前。”
秦忱說這話的時候,鐘宛就站在那兒, 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說。
看著秦忱慢慢靠下去, 半闔著眼, 似醉似假。
仿若說的不過是什麼夢話。
不過也是。
多少還是摻著點不清白,他要是完全清醒著, 絕對說不出這種軟和的話, 把他骨頭打斷了都說不出。
每次也只有不清醒時才會說這種話。
鐘宛也說不清這會自己是個什麼心情, 垂下眸,視線落到他懸空捏著她的手上。
指腹扣著手腕,彷彿能燙穿面板。
可即使這樣, 他也不肯鬆手。
“你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麼嗎。”
秦忱慢慢抬頭:“什麼?”
她說:“都是些不清白的,你醒了要後悔的渾話。”
如果秦忱本來是昏的, 那麼鐘宛的話便是將他拉了出來。
他先是頓了一下, 然後,仔細地去打量她的臉, 她的眉眼,包括她現在看自己的表情。
是她, 確實是。
眼前的人有溫度, 有表情, 就是真的她。
他腦子糊塗了,暈頭轉向。
盯著她,秦忱笑了:“你是假的吧。”
鐘宛皺眉:“什麼。”
他鬆了她的手。
“你不是她,真正的鐘宛不會想看到我,更不會過來跟我說話,到我眼前。”
“為什麼不會。”
“她恨我, 恨不得我這輩子不得好過,又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會過來找他。
秦忱像是累了,失力地往後靠,閉上眼:“她就算是來找我也是有目的的,要麼是想做一件事要麼是有什麼要去完成的,不是真心來找我。”
“我都知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
知道她有野心,她沒那麼人畜無害,她的每個笑、每份溫柔、每個吻都淬著毒。
他卻願意一次次裝著傻陪她玩。
秦忱說話的聲音漸漸就低了,難聽清的程度。
鐘宛問:“你都知道,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戳破,不直接把話說清楚。”
“當初好好說話,好好把自己心裡想的表達出來,就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