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兀的響了。
鐘宛看去,是秦忱的來電。
她剛把靜音恢複沒多久。
鐘宛接起電話,秦忱的聲音傳來:“在哪?”
“外面呢,怎麼了。”
“那會打了兩個電話給你沒人接,想著問問。”
她站起身,沿著馬路邊的樹往前走,一手拿著手機,另隻手卻捏著煙。
盯著地面,思考要怎麼說。
默了會,道:“去了趟外郊,也沒什麼事,馬上就回去了。”
秦忱沒具體問,像是不在意,淡道:“那你現在位置是哪兒?”
鐘宛看了看這周圍,瞧見一個路牌,報了個地名,又聽電話裡的人說:“好巧,我也在這。”
“你抬頭再往前看。”
鐘宛微怔,手裡的煙下意識緊了緊,順著看過去,瞧見這個方向的不遠處停著一輛車。
車窗開著,很清楚地就看到坐在車裡的人。
秦忱視線懶散地看著她這兒。
鐘宛什麼都說不出了。
她把煙丟掉,掛了電話走過去:“什麼時候來的,不跟我說,還專門打這一通電話?”
“路過這兒,看見你也就打了。”
秦忱看了眼剛才她在的位置:“什麼時候習慣隨身帶煙的,我怎麼都不知道你這麼大的癮。”
鐘宛裝似無意地看別處:“沒癮,就剛剛無聊才抽了根。”
“是麼,今個兒去做什麼了?”
果然還是問到了這個點上。
鐘宛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瞧著他。
秦忱能路過這兒,估計也是辦完事回來,她反問:“那你呢,你又去哪了,你平常忙,我自然也是忙的,不過是各自忙各自的事,還能幹嘛呢。”
說著,她又笑:“怎麼,還想繼續掌控我。”
秦忱道:“你覺得我是這個意思麼。”
“那誰知道呢。”
不管是什麼意思,鐘宛不想繼續跟他說這個。
她彎唇,走到另一邊去。
開啟車門,上車。
“有個老師生病了,住在外郊,所以今天跟幾個朋友一塊去了趟,探望一下。”
鐘宛上去就姿勢隨意地靠到座椅上,腿也是沒規矩地放著,看上去確實像跑了一趟的。
“有點累。”
“下次提前跟我說,我安排人送你去,也省得跑這麼幾趟,折騰。”
鐘宛不大在意地回了個嗯。
靠了會,感覺這麼長時間一般情況下也該到了,結果看看窗外,早已不是自己熟悉的街道。
她問:“咱們不回去嗎,這是去哪?”
這個時間,秦忱在看工作檔案,一邊漫不經心地回她:“回去吃個飯,和好了,總得回去露露面。”
鐘宛心裡有了個大概。
秦家早在之前就聽到了風聲,正好想著這一回把人給喊回來看看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