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感覺鐘宛出去一段時間了,準備出去找她,沒到門口,剛好會見秦忱,對方不動神色地攔住他的路。
溫鬱問:“秦先生怎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有兩句話想跟溫教授聊聊。”
“有什麼話,您直接說。”
然而秦忱也沒說,就是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一會兒。
溫鬱淡然與他對視。
秦忱忽的扯著唇笑:“也沒什麼,就是聽到你們在一起,想著過來祝福祝福,畢竟我和鐘宛認識了那麼久,她遇到了這麼好的人,我總得說幾句,對吧。”
溫鬱笑,掩下眼底思緒:“那我先謝謝秦先生。”
“不過,前提是這得是真的,不然要是被人隨口說說,編造出來的,之後怕是不好解釋。”
“不是什麼可以隨便的事,當然不是隨口說說。”
“行啊,那就行。”
“還有,不知道溫教授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碰面的時候。”
溫鬱想了想。
第一次碰面,或許,那時候鐘宛還和秦忱在一起。
他見到過。
溫鬱記得,他當時不知道對方和鐘宛是什麼關系,只當是普通朋友。
不過,普通朋友也不可能會在那樣的暗夜裡接吻。
他其實都清楚。
“嗯,記得。”
秦忱說:“之前溫教授說,我看起來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這句話,真叫人印象深刻啊,實不相瞞,你還是這麼多年第一個那麼評價我的。”
溫鬱說:“秦先生說話隨和大度,更何況又是鐘宛的朋友,當時是什麼想法,也就直接說出來了。”
“大度。”
秦忱低笑了聲:“那你怕是要看錯了,其實我這人,挺小氣的。”
他話帶深意,叫人第一反應聽不懂。
“行了,也沒什麼,祝福送到了就行。”
秦忱招呼著後邊的朋友:“走吧,時間快到了,咱們該去跟新郎一起接新娘了。”
他們從溫鬱身邊經過。
溫鬱側過身,看著他們離開,漸遠。
臨夜,晚宴上高朋滿座。
新娘到場以後,一切有條不紊地按程式走著。
剛好是宴席,新娘挽著父親的胳膊從紅毯的末端走向新郎,之後當著司儀的面宣誓,兩人交換戒指,擁抱,親吻。
最後那一幕全場皆是感動的掌聲。
鐘宛很少參加婚禮,因為身邊朋友都是在校生,也沒什麼親戚這兩年結婚可以讓她參加。
好像,有幾年沒親身感受這種氛圍了。
不知在想著什麼,有人給她倒酒,鐘宛剛收回視線,便見溫鬱幫她推了那杯酒。
“她不怎麼會喝酒,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