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愷摔得有些暈,但仍然保留了些理智,硬著骨頭,說:“忱哥,我不過是想讓你看清楚而已,鐘宛都做到什麼程度了,你壓根就不用那麼心軟,我也沒做錯什麼,不過是幫你做了而已,難道不是嗎?”
“怎麼著,你這是覺著自己可以支配我了,幫我做決定?”
秦忱笑:“這話說著,你心裡虧嗎,捫心自問你是因為這些嗎。”
張元愷喘著氣,也不說話。
是嗎,當然不是。
他就是咽不下之前那口氣,他要攪和這些事,讓他,讓他們這些人都過得不痛快。
這樣他才高興。
秦忱鬆了手,退了一步。
張元愷失了力,倒在地上。
他想撐著胳膊站起來,然而一隻腳踩上他的肩,秦忱居高臨下,眼裡死寂一般:“喜歡多管閑事嗎,好啊,那讓我看看,你能多有骨氣。”
話音剛落,他抬腳朝著他腹部踹了下去,完全不留勁,一腳接一腳,像瘋了一般。
張元愷疼得岔不過氣,求饒:“忱哥,我錯了,這一次你放了這事,我也不過看不過去鐘宛那麼做啊,我知道錯了。”
秦忱動作絲毫不停,他動手一向是狠的,不留情面。
直到旁邊人都看不下去紛紛過來勸架。
“忱哥,這事張元愷也沒做錯,他不也是幫你出氣嗎,況且你跟鐘宛也鬧掰了,難道還要為了她這樣嗎?”
“為了鐘宛,真的不值得!”
這話,把秦忱給拉了出來。
他停住動作,旁邊人旁連忙將他拉開,有人去扶張元愷。
場面混亂,但還好穩了住。
是啊,不值得。
誰都這樣說,可他還是一次次,一次次地瘋了魔。
鐘宛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上快十一點。
坐車回去的一路已經找不清腦袋裡的思緒,她有些失魂落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了醫院,秦晟站在住院部樓下等她,叫她名字,鐘宛沒什麼反應。
他小跑奔了過去,鐘宛這才瞧見他,有些意外。
“姐,你怎麼了,喊你你也發呆,跟丟了魂似的,你去哪兒了?”
鐘宛搖頭:“沒事,剛剛想事情,你怎麼來了。”
“聽同學說溫教授出事了,他們又說當時你跟教授在一起,我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這樣。”
“我剛剛陪護了會,溫教授醒了,已經能正常說話走動,只不過會頭疼,醫生說腦震蕩都會有這種情況,後續恢複好應該沒有太大問題,至於行兇的那個人,會依法處置的,你別擔心。”
鐘宛點頭:“嗯,那就好。”
秦晟發現她有些不對,又說不上來。
他很想安慰她,說兩句像打在棉花裡,對方失魂落魄的,他也不知道怎麼說。
於是兩人上去。
到了樓層,下了電梯,鐘宛忽然站那不動,叫他名字:“秦晟。”
秦晟不解地轉過頭看她。
鐘宛盯著他,嘴唇動了動,想和他說些什麼話,最後欲言又止,只剩一句。
“我好像,錯怪秦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