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出了一道痕跡,不是隨便撫慰兩下就能撫平的,她放棄了。
最後,離開了。
秦忱知曉,沒攔。
他維持著那個姿勢站在那兒,眸無波瀾地盯著包間一處牆壁看。
最後像是累了,坐到沙發上。
什麼都沒再說。
秦曉瑜圍觀了全程,整個人壓根在裡邊沒出來,還有些後怕的。
又怕鐘宛走了她哥再來找她茬,然而慢慢她發現秦忱的重點好像從一開始就不在自己身上。
她悟出來了。
她不就是個工具人嗎,這兩人過來像是準備拿她開涮,舊賬新賬一塊算,其實重點還是在鐘宛身上。
有個詞叫什麼來著,殺雞儆猴。
秦忱就是藉著她來提醒鐘宛。
所以簡而言之,這兩人幹架,還把她給扯了進來。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承擔這麼多?
秦曉瑜剛剛嚇哭了一通,這會臉上花妝亂七八糟的,她什麼都不想再說,扶著牆站起來,慢慢往門口走。
秦忱沒理她,像沒看見。
正好,秦曉瑜趕緊借機走了。
陳墨那些人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很久。
他們問了地方,又問了前臺找到包間,過來後,看到的就是秦忱孤身一人坐在沙發邊緣的樣子。
鐘宛不在,估計是兩人鬧完,她也走了。
陳墨走過去,問:“怎麼了,鬧成那樣。”
本來以為鐘宛過來是找秦忱幹嘛呢,結果那一耳光,著實把他們都驚得不輕,後來秦忱帶著鐘宛走了,他們也不敢馬虎,怕出什麼事,趕緊跟著過來。
不過現在看來,還好,沒出什麼大事。
就是來的路上他們到處去找人問,訊息也放了些出去,這才知道鐘宛今天晚上會突然過來的前因後果。
陳墨說:“不過是個誤會麼,這些天也沒見你有什麼安排,我們都知道肯定不是你,至於是誰,誰知道溫鬱自己招惹到了誰呢,鐘宛估計是第一個想到了你,加上他進了醫院,一時著急了。”
有人附和:“是嘛,有什麼事解釋清楚就好,或者,咱別跟她一般見識,這還是過節呢。”
站在門口邊上的張元愷瞧著秦忱,道:“話是這樣說,可鐘宛也不能為了這麼個男的這樣不給忱哥面子吧,咱們都在,她就那樣一耳光上去,況且這種事怎麼就能怪忱哥身上來t呢。”
“沒什麼,都過了。”秦忱低著頭站起身,說。
他往門口走去,站那兒的張元愷笑笑:“是啊,總會過的,忱哥現在跟她分了,想要什麼樣的妞兒不行,我認識很多,回頭都可以介紹到你這邊。”
“是嗎,對兄弟這麼好?”秦忱抬眼看他。
“當然,忱哥是誰,我肯定是無條件向著啊。”
秦忱彎唇笑笑。
然而下一秒,他陡然一腳,將對方狠狠踹了出去。
張元愷趔趄地往後栽了幾步,勉強站穩了,靠到對面的牆邊。
秦忱馬上走上去,腳踩在他腹部,同時揪住他衣領,讓他抬頭:“所以,在你眼裡其他人都是傻子是嗎,搞這種事,以為能瞞天過海。”
張元愷做這件事起就做好了秦忱會知道的準備,甚至,他會知道得很快。
他們互相很瞭解,他找人頂秦忱的名聲去搞,估計鐘宛剛提及,秦忱心裡都能有個大致的想法,猜出是誰。
他也沒怕。
只不過他那會一門心思在鐘宛身上,這會,算是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