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輕燙
這話, 叫鐘宛想起以前秦忱和她說過的。
他最恨一個人騙他。
罵他、辱沒他,都可以,但就是別騙他。
否則, 那個人一定會為撒這個謊付出代價。
是什麼代價呢?鐘宛不知道。
她也沒體會過。
撒了一個謊, 就要用另一個謊來圓, 反反複複,越來越深, 直到再也沒有回頭的時候。
鐘宛感覺自己現在走上了這條路, 回不了頭。
冷風吹起她的衣角, 灌進腰間,有些冷意。
鐘宛微微吸了口氣,想說外面冷先上去。
秦忱忽然抱住她, 將下巴擱在她肩上:“我困了,先別說話。”
鐘宛沒動, 任他抱著。
慢慢t她察覺到一些不對的地方。
秦忱身上異常地燙。
以至於這種感覺能透過衣服傳遞過來。
發覺這個點, 她試探著抬手去碰他的臉,再是他的手, 秦忱沒什麼反應。
是真的,溫度比正常時候燙很多。
“秦忱?”她試圖喊他, 然而秦忱靠到她身上以後再沒說過話, 像是不太清醒。
是了, 他在發燒。
將秦忱帶回到屋子裡以後,鐘宛發現了這一點。
她將秦忱扶到沙發上靠著,燈光下,他的面容也清晰了些,看上去沒什麼異常,只是嘴唇微泛著白。
她再次用手背貼了貼對方的額頭, 燙得不像話。
怪不得今天晚上他這麼奇怪,說話口吻和平常絲毫不同。
燒得不清醒了,說話還怎麼清醒。
鐘宛去拿退燒藥喂他吃了,之後拿冰袋敷在他頸部。
本想再拿濕毛巾幫他稍微擦拭身上出的汗,手指觸及到他腰間時,感受到一些不對的地方。
衣服布料,不太對。
她掀開衣服,才發現他腰上有一道傷。
刀傷,面板被劃破了,傷口不深,可明顯是沒經過處理,傷處這會血凝結在上邊,觸目驚心。
估計衣服也是這樣被血給沾染上幹涸變硬,所以當時她立馬察覺到不對。
鐘宛驚住,驟然想起他們說對方有人拿刀子,但傷沒傷到誰不知道。
所以,秦忱是受傷了?
離事情發生早已過去三四個小時,他豈不是全程一聲不吭撐過來的。
這種事,鐘宛想都不敢想。
先不說傷口深不深,他總有痛覺吧?
受傷這麼幾小時不管傷口,在冷風裡站了那麼久,怎麼可能不燒起來。
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不該罵他傻,哪有人受了傷還不說話繼續逞強的,他是在幹什麼,裝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