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或許對方早忘了之前的事。
再說了他不過是秦忱的朋友,就算記著那天的事,她好歹沒有真正動手,怎麼樣也找不到她身上來。
剛在心裡安慰自己,就聽陳墨道:“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路旭的,家裡和我家一樣,搞汽車生意,那家夥挺豪橫的,有印象麼。”
有人說:“哦,是不是以前老跟愷哥過不去的一個混混,我有點印象。”
陳墨嗤笑:“聽說,最近好像是突然住院了,胳膊不知道怎麼斷了只,估計得在醫院待個十天半個月的。”
“怎麼斷的,開車摔了?”
“不知道啊,所以來問問你們清不清楚,那家夥最近惹了個不該惹的人,我就幫著在關注。”
秦忱聽著,往後靠到座椅上,點了根煙。
“那樣的人,胳膊斷了再去接骨,管他做什麼呢。”
“就是感覺有點巧。”
陳墨似笑非笑地看向秦曉瑜:“那天曉瑜妹妹也看到了吧,他提起鐘宛衣服可是準備打的,要是我當時沒趕上,他那手落到人臉上,只怕一張漂亮的臉蛋都要沒。”
秦曉瑜扯著唇幹呵呵地回:“是……是啊。”
“聽人說,那事好像是曉瑜妹妹安排的啊?別人說,是你去攛掇路旭那麼做的。”
秦曉瑜心裡一驚,後背霎時發涼。
她算是知道今天這飯局喊她來的意思了。
陳墨這番話是說給誰聽的,她能不清楚?
發覺秦忱在看自己,秦曉瑜連忙道:“哥,我雖然說和你們說的那個人認識,但是當時我在場,我可是勸了的,就是勸不動,那事可不能怪我,你說他喝醉了誰攔得住?總不能…不能怪我身上。”
秦忱抖了抖煙灰:“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在這著什麼急。”
秦曉瑜說:“我沒急。”
“沒急這麼怕?所以說,你確實認識他了。”
“是認識,可是……”
“那就沒事了。”
秦曉瑜不明所以地看著對方。
“既然認識,就有空去醫院看看你的朋友。”秦忱語氣雲淡風輕。
“記好了,好好的看,好好的瞧,看看他那胳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看好了,回來跟我們說。”
秦曉瑜臉色白了白,回了個知道。
她端起桌上飲料喝了口,然而才發覺,她的手比這杯子還要涼。
飯局沒待多久,秦曉瑜灰溜溜走了。
秦忱沒攔。
桌上依然熱鬧,聽完他們全程對話的鐘宛沒了什麼心思,想找個藉口去洗手間。
沒等她起身,手被秦忱握了住。
她微怔,坐回去,任他捏著。
“怎麼了?”她問。
秦忱垂著眸打量:“她怕也就算了,你的手怎麼這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