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提議一起聚聚,說什麼好歹是過節,算是為祖國母親慶生。
他開這種玩笑的時候,其他人也是打著哈哈一笑而過。
在看到秦忱把鐘宛帶出來以後,大家心照不宣,和以前一樣鐘宛妹妹地向她打招呼。
之前她和秦忱不合的時候鬧的那些事,都當沒發生過。
餐桌上,張元愷主動給鐘宛倒酒。
“其實你說要一直像現在這樣那多好呀,上次那酒,今個兒我可是倒回來了,鐘宛妹妹應該不會記著吧。”
鐘宛看著酒杯裡清透的液體慢慢續上,說:“說的什麼事我都忘了,不是什麼記性好的人,總是記不住。”
“咱們在座最厲害的學霸還說自己記性不好啊?這話誰信,我可不信。”
“不過忘了也好,煩心事就該忘,我也不想不好的事被咱們美人給記著。”
秦忱坐在鐘宛旁邊,手擱在餐桌上,漫不經心地輕磕。
他說:“有些話還是端著點,張元愷,你說是吧。”
張元愷哪能不懂,他應著聲說:“是,確實,這不也是高興麼,就是玩笑話。”
有人說秦忱到底還是寵鐘宛。
要以前帶哪個女的出來,還會這樣出言護著?
這話在鐘宛那兒也只是聽聽,不置可否。
飯局進行到一半,秦曉瑜突然到場。
鐘宛微微意外,以為她是喜歡湊這個熱鬧。
然而秦曉瑜進來以後並不像她常有的那麼高調,進來時有些怯生,對著秦忱喊了句:“哥。”
要說嬌寵這兩字,放秦曉瑜身上是一點也不為過,在家裡她誰也不怕,就連她爸媽都是敢嗆個幾句的。
唯獨,她怕秦忱。
或者換個更貼切的詞,忌憚。
像她這樣的向來是欺善怕惡,仗著都寵自己就敢胡作非為,秦忱算是她這輩子頭一個撞上的槍杆子。
因為他壓根不慣著她這種。
以前秦忱剛被接回秦家的時候,秦曉瑜還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最是驕縱,看著秦忱一個野小子初回秦家就那麼拽,氣不過,故意找人去為難,還當著他的面罵他。
後來怎麼樣呢,秦家人親眼看著那天晚上秦曉瑜被秦忱掐著脖子懟地上,少年面無表情,小丫頭臉都白了,差點沒喘過氣。
也是那一次,眾人心有餘悸,對秦忱的印象有了新層次的重新整理。
秦曉瑜更是清楚,惹誰都可以,就是別惹秦忱。
他這人沒有心,真正激著他,要下手的時候不管是誰都不會留一點情,所以長大以後,她都是盡量避著對方。
然而今天,他突然把自己喊來。
“哥,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秦曉瑜軟著聲音問。
秦忱看也沒看她:“沒什麼,就是放假了,一塊吃個飯。”
然而以前他哪次飯局都不會叫她的,或者說,圈子和認識的人不同,叫她幹嘛?
秦曉瑜看到了裡邊的鐘宛,心裡思量著他倆還真和好了,之後懷著心思落座。
她右邊坐著的是陳墨,秦曉瑜對這人有印象。
平常看著圓滑平和,可那天他動手的時候滿臉戾氣,分明是那種跟秦忱一樣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