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
路旭心裡鬱結著,想到一種可能,臉色很不好看。
“秦曉瑜,你最好別是在把我當槍使。”
到秦忱他們包間的時候,還沒去就遠遠聽見裡邊笑鬧的聲兒。
鐘宛腳步停了停,沒立馬進去。
陳墨轉頭道:“進啊。”
她冷著眸,推門進去。
和平常ktv裡的氛圍沒什麼兩樣,都是彩色槽燈都是那些酒瓶,就是這裡頭人有些陌生面孔。
空氣裡有煙味,有的人左擁右抱,有的人在倒酒。
秦忱坐在沙發中間,雙腿交疊後背靠著,一臉懶散樣。
知道她進來,也只是抬抬眼皮看過去,和陳墨說話:“怎麼去那麼久。”
“害,那邊有情況啊,差點打起來。”陳墨走過去,往茶幾上坐,拿打火機起來點煙,又抬手拿煙指了指鐘宛。
“這位厲害。”他瞅著鐘宛:“那種人也敢還嘴,挺敢。”
鐘宛不冷不熱地看他一眼。
陳墨沖她笑笑。
然而還有一句陳墨沒說。
和秦忱很像。
特別是面對別人挑釁的時候,那硬骨頭的樣子,簡直跟秦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鐘宛壓根沒聽他說話,她的注意力在大螢幕前的人身上。
她不知道季清則怎麼會在這。
或許,他就是陳墨說的那個“客”。
他戴著副眼鏡,身著襯衫,身上那種氣質和這群人待起來格格不入,像是平常的好學生混進了酒吧。
再怎麼裝熟,也叫人看得出來怯生。
她下意識想到了秦忱那天晚上和她說的話。
沒等鐘宛細想,季清則轉過了身,說:“秦總,您說的歌我都調好了,您看看還有什麼漏了的?”
恰好看到鐘宛,有點意外:“鐘宛啊,你也來這了。”
“你怎麼在這?”她問。
“我嗎。”季清則看看裡頭這幾人,笑說:“最近有些事,就有了些來往,所以今天一塊約著出來聚呢,也沒別的。”
“哦,這樣啊。”鐘宛態度平平地回著。
聚餐。
這群人是個什麼樣子?跟他們聚餐,如果不是他們玩得熟的人,那就是自己往火坑跳。
要說,兩邊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季清則沒畢業兩年,正在奮鬥,以前就算上學也是學習,平常生活單一,和他們是兩種極端。
可現在他們混在了一起。
像黑與白兩種顏料混合,色差過於明顯,明顯到令人不適。
秦總?這稱呼,是個什麼意思。
鐘宛便去看秦忱。
這是她走進這裡以後直視他的第一眼。
他還是平常那種姿態,左手邊坐著個女的,眼熟,像是電視上見過的哪個三線小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