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濃煙四起,原本還嬌嫩無比的女孩瞬間變得像一團枯木,她的腹部開始快速翻騰了起來,那種詭異的動彈就好像異形裡的怪物要破體而出一樣,掙扎得十分劇烈。
不過狗蛋並沒有給她破體的機會,抬起手照著她的肚子就是一槍,在子彈的衝擊下,屍體的肚子整個被爆了開來,裡頭已經完全枯萎的內在露了出來,接著從她的腹腔之中爬出了密密麻麻的灰白色肥碩的蟲子,看上去像蠶但卻有著一對碩大無比的鉗狀口器,咬合時甚至能發出咔嚓咔嚓的清脆爆鳴。
狗蛋蹲下身子。徑直用手捏起一隻塞進隨身攜帶的瓶子裡,接著用剩下的聖水開始潑灑,這些蟲子只要沾上聖水就立刻化為一灘惡臭膿液。那個味道……充滿了腐爛的氣息,那味道就像悶在棺材裡高度腐爛的人。
“真是噁心。”
狗蛋哼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但接著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沙沙的聲音。他轉過身,發現剛才那個女人居然又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過來,只剩下半塊的臉上露出一種詭異至極的笑容。用那種像破風箱似的聲音道:“好……刺……激……好……喜……歡……”
“你他媽也太噁心了。”
狗蛋啐了她一口,轉身對著她脖子的連線處用另外一把槍就來了一槍,高爆彈直接把這個女人的上半身給炸成了肉沫。但她剩下的肢體仍然在顫顫巍巍的往前走著。
狗蛋搖搖頭,嘆了口氣:“你還真是執著。”
完就給了那連著屁股的兩條腿來了一腳,這一次它倒下之後,倒是再也沒能夠站起來。但此刻狗蛋卻發現周圍那些怪怪的苔蘚卻躁動了起來。他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呢。就見的這個陰暗的角落入口處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
狗蛋帶著笑容,手中的槍帥氣的耍了個槍花,用手一抹鼻子:“這麼多人欺負一個殘疾人,不像樣啊。”
“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聖槍吧。”狗蛋把雙槍交叉在胸口,默唸禱告詞:“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行在天上。”
話音剛落,雙槍裡的子彈突然突突突的全都自動退了出來。雙把槍在光輝中慢慢融合,居然就這樣在他的手中變成了一柄一米多長的長槍。槍頭鍍著雙刃,槍身上符文交錯,比任何工藝品的工藝都要複雜精細,在手柄部分正是刻畫著真理之門上代表榮譽的分支。
“榮耀,我們上咯。”
風起,黑暗中的巷中銀光閃爍。
而在另一邊,思遠正在壓制那突然發狂的少女,她的身體開始灼熱,開始展現出強烈的進攻性,不過思遠只把一張報紙壓在她身上就讓她無法掙脫,那些高中生混混一個個蜷縮在角落裡,有幾個膽子的已經泣不成聲。
“不要擔心。”思遠安慰道:“看來有人在召喚她,你們今天的事就當成沒看見,懂我的嗎?”
那些孩子麼,當然是忙不迭的頭,接著思遠開始吩咐:“去幾個人,把這裡圍上,最好別讓人看到裡頭髮生什麼。”
為首的大姐大自告奮勇,她先是把雅座的簾子拉了下來,然後又叫了幾個弟守在外頭不讓別人過來。
看到差不多了,思遠頭:“你們幾個和她有過接觸的,千萬不要怕,我會幫你們的。”
那些被嚇壞的高中生看到沙發上不停抽搐雙眼赤紅的女孩,早就已經沒了自主思考的能力,自然是思遠什麼就算什麼,根本沒有異議。
接著,思遠走到那個被報紙壓著的女孩身邊,用手機照著仔細探查了起來。甚至湊近她的鼻子去嗅她的鼻息,發現她的鼻息中微微有腐屍的味道,如果再不解決,恐怕就算把她身上的蠱毒拔出都救不回她的命了,再加上時間緊迫,也來不及把她帶去什麼僻靜的地方了。反正在這種酒吧裡,亂交配的人到處都是,其實也不太會被人注意。
所以思遠拿開蓋在她身上化作報紙的萬靈卡,可一拿開這東西,那女孩頓時暴跳了起來,衝著思遠就咬了下去。
思遠不閃不避,任由這個女孩咬住了自己的胳膊,接著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騰出另外一隻手三下五除二的把那女孩身上的衣裳脫了個乾淨。
“一杯最高度數的酒。”思遠從口袋裡胡亂摸出五百塊錢:“要快。”
其中一個高中生拿著錢風一般的衝了出去,不出一分鐘他就狂奔了回來,手裡拿著一杯用來調製雞尾酒的烈酒。
思遠深呼吸一口:“後頭的事,你們看了千萬別怕,聽見沒有?不要大驚怪。”
雖是所有人都頭了。但仍是被思遠的話嚇得面色蒼白,一個個抱著膝蓋渾身顫抖的看著思遠下一步的動作。
接著,思遠一隻手按在那女孩的眉心。這根手指頭就好像壓住孫猴子的五指山一樣,縱使狂躁的女孩力大無比卻無論怎樣都沒辦法掙脫掉這根手指頭。
把她重新按在沙發上之後,思遠另外一隻手整個浸泡在了那杯和酒精沒區別的烈酒之中,然後他抬起溼漉漉的手在黑暗中找到了女孩肚臍的位置,最後讓在場的人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一個成年男子的手就這樣一的從肚臍眼中伸入了一個還不到一米六的女孩的腹腔之中。
思遠現在其實也很緊張,這就和山雨做菜一樣。如果真是真刀真槍打一場還沒什麼問題,可這種極精細容不得一絲差錯的事反而會格外讓人疲勞,思遠的手一邊要在她腹腔之中尋找那隻母蟲一邊還得心翼翼避開臟器上極敏感的血管和粘膜。這種難度絕對不亞於一場高難度的外科手術。
突然!他的手觸碰到了一個炙熱的會蠕動的東西,他心頭一喜,連忙用三根指頭像抓黃鱔一樣死死卡主這隻蟲子的頭部,接著慢慢的一的抽回手臂。
很快。他的手全部從那女孩的腹腔之中抽了出來。手掌則夾著一直黑色還沒有完全成型的猙獰蟲子,在這蟲子的尾端還有一根像臍帶一樣的東西連在那女孩的肚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