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這是你小時候最喜歡的,第一看就愛不釋手,你看!還是老樣子。”
似乎有很多的話語從腦邊一一閃過,又痛心,又好像空明一片。
白色的簾布覆在眼睛上,什麼也看不到,隱隱約約聽到邊上有道聲音,很熟悉,很溫柔,但是多年壓在心裡的感覺,是種苦楚嗎?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我求求你了,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只要他能好起來。”
“抱歉,恕我們無能為力,已經盡力了……”
那個人坐在地上,是個中年婦女,整張大概是傷心難過的,但是此刻卻模成一團,壓跟就看不清,但總感覺有一絲熟悉,好像在那層馬塞克之下就是曾經生活朝夕相處的人,或許是親人,又或者只是個朋友。
這時洛灼的靈魂深處又有那種與那次神殿之上的沖動,但這次不一樣了。
他想擁抱她,去安扶她,或是是說一句——
“你盡力了,你……沒有錯。”
終是難以抵達。
如煙過雲地沖淡而去。
後來洛灼被一聲鳴叫給驚醒了,驚耳駭目,眼前溫馨又撕痛的畫面被這麼一震就碎了,紛紛塌落而下,又重新支離起來。
不過卻是另一副場景,倒是貼合。
日光灑下,窗戶邊照入一縷飄散來,朗朗讀書聲響在耳畔。
這才是“黑霧”的記憶,那麼剛才那個閃過去的片段又是誰的?
洛灼前幾年出了車禍,對於以前的人和事也不清楚了,難道是他的記憶?
“黑霧”在洛灼的身體待了好一會兒,必竟那交手中,他受到的創傷並不小。
別看洛灼甩個首希往自己身上打,還毫不留情,或許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個瘋子的行為,但是他卻能實實在在地感覺到這個人,並不好惹。
創傷雖是成形於這具身軀上,但是實質傷害性不大,也就是表面功夫,實際上那每一刀下去都是以靈魂為切入口,也只是斬殺虛擬縹無。
也總算是明白了洛灼為什麼說——
“我的東西向來都是用得最稱手的,可惜——你不會用,這才是首希的正確用法——”
“——是這麼用的。”
揮刀誰不會呢?以實體態斬傷至高靈幻的精準度與方法,至今為止沒有幾個是稱得上拿手的。
但這個人一定稱得上。
帷幕拉開前,是高調的歌旋,是無聲的舞姿,亦或是紙明飛雪……
沒有人知道,迎接這個開幕,創造新生,誰的背後又明淨?
帷幕拉開後,是明光鋥亮,是星幻火樹,亦或是神魔咒鎧……
無人知,誰又識我?
無人,無魂,無世,無情。
帷幕之下盡是木偶傀儡,絲線主宰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