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文聖,三尊亞聖,十尊半聖?這不可能!”
許清宵直接否決了,倒不是說瞧不起大魏文宮,而是一口氣能造出這麼多聖人來,那未來五百年,儒道豈不是無敵?
“的確不可能。”
“可正是因為這般的不可能,所以他們才會有些謹慎,有些忌憚,如若可能性很大,守仁,你覺得大魏文宮還會這般忍氣吞聲?”
“還會等到今日脫離大魏嗎?”
陳正儒也覺得不可能,甚至說大魏文宮自己也覺得不可能,而就是因為這般的不可能,所以大魏文宮才會謹慎。
不然的話,大魏文宮早就脫離了,也早就帶著天下讀書人鬧事了。
“守仁,你要記住,眼下大魏文宮的脫離已成定局,明日早朝,只怕陛下也會提起此事。”
“原本老夫預算,大魏文宮應當至少等待三個月的時間,才會脫離,因為現在不是最佳時期,可因為一品武者的出面,很有可能一個月內,他們就要脫離了。”
“甚至明天,他們就有可能脫離大魏。”
“你要做好準備,做好一切準備。”
陳正儒極其認真道,他不是開玩笑,而是極度認真。
許清宵明白陳正儒的意思,一品武者的出現,的的確確打壓了大魏文宮,可問題是越是打壓大魏文宮,越是讓大魏文宮有機可乘。
原本女帝藉助天下民意之力,來壓制大魏文宮,使得對方不敢這麼快離開。
但一品的出現,雖然讓文宮染血,可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如今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他們會如何渲染這件事情。
什麼一品欺壓讀書人,我等在大魏之中,被許清宵欺辱,如今被他師父欺辱,這日子還過不過?難不成我等讀書人為天地蒼生,還要被武夫欺壓?
兄弟們,你說我們還待不待?百姓們啊,我們要走了,不是我們不要你們,是大魏朝廷太欺負人了。
這言論只怕過了今日,整個天下都傳開了。
“明白了。”
許清宵點了點頭,只是心情顯得有些複雜。
原本已經落下來的石頭,莫名又出現了。
只是,許清宵忍不住皺眉道。
“可畢竟大魏有一品在啊。”
許清宵開口,雖然陳正儒說的沒有一點問題,但你絕對不可能饒過一品啊,哪怕大魏文宮的讀書人,當真敢赴死,可上面的人難道願意死嗎?
“老夫明白,所以老夫也很好奇,大魏文宮會用什麼方法來阻擾一品。”
“而且,守仁,你要記住,自古以來的讀書人,都不懼死,他們無非是需要一個不怕死的理由罷了。”
“文宮,會幫他們找到理由的。”
“還有,如若沒有絕對的底牌之前,守仁,以後儘可能少殺儒,殺只能讓他們閉嘴一時,卻無法讓他們一輩子閉嘴。”
“你若成聖,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陳正儒明白許清宵的意思,他也好奇,大魏文宮會用什麼手段。
可不管是什麼手段,脫離是註定了的事情,而且陳正儒特意提醒了許清宵。
想要打破僵局。
就必須要成聖,成聖不一定可以力挽狂瀾,但成聖就可以跳出棋盤,成為掌棋人,哪怕局勢再怎麼不好,也不至於淪為棋子。
“學生受教,多謝陳儒。”
許清宵朝著陳正儒一拜。
而陳正儒馬上朝著許清宵一拜,有些哭笑不得道:“守仁啊,你可別這樣謙虛了,如今你已是天地大儒。”
“說實話,你這樣朝我一拜,老夫要折壽啊,喊你一聲守仁,已經是極限了,如若你成聖了,老夫還得喊你一聲許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