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長時間。”
“打擾荀儒,還望荀儒諒解。”
許清宵出聲,平靜說道。
“荀儒,守仁就是這樣,為人謙虛,我們在此等候了兩個時辰,不過荀儒,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睡覺啊?昨日又夜釣了?”
陳正儒到不客氣,直接開口,看得出來,荀儒為人和善,不然陳正儒也不會這般。
“哪裡的事。”
“沒有夜釣,沒有夜釣。”
“好了,不說這個事了,咳,守仁,你今日尋老夫,是有何事?”
聽到夜釣,荀儒連忙否認,倒不是丟人,而是被文宮的人發現了,少不了又是一番細心勸說,什麼身為天地大儒,要有點天地大儒的樣子,不能給文宮帶來什麼負面影響之類的話。
反正聽都聽膩了,索性就什麼都不說,偷偷去遠處垂釣。
隨著荀儒詢問,陳正儒也就沒有糾結荀儒做了什麼,而是看向許清宵,給他一個眼神。
“荀儒,學生今日過來,是想問兩件事情,天地大儒與成聖之法。”
許清宵倒也直接,開口便是詢問這兩件事情。
如何成為天地大儒,以及如何成為聖人。
隨著許清宵的詢問。
荀儒到沒有任何一絲驚訝,而是沉思了一番後,緩緩開口。
“天地大儒,倒也簡單,至少對你來說挺簡單的。”
“只需天下民意即可,異族國之戰,憑藉你一人之力,平下禍端,如今大魏百姓對你可謂是敬佩至極。”
“不過你還欠缺一點點民意,以及一個契機,一個得天地認可的契機,三日後的冊封大典,想來不出意外,這一點點民意不成問題。”
“真正的問題,就是這個契機。”
荀儒開口,提出契機。
這一點許清宵自己明白,如今聽荀儒這般說著,也更加理解了一些。
“需要怎樣的契機?”
這時,陳正儒開口,直接幫許清宵詢問。
“不好說,因人而異。”
“守仁,你明心學之意,立百姓之言,著千字文,如若想受封天地大儒,得天地認可,就必須要以本心應天理。”
荀儒緩緩說道。
以本心應天理?
這句話還是許清宵第一次聽到的。
他有些好奇,不明白此話的含義,但莫名又懂得了一些。
看著許清宵似懂非懂的神色,荀儒繼續說道。
“所謂以本心應天理,其意思倒也簡單。”
“你之前無論是明意,立言,還是著書,其實這些都是帶有目的。”
“世人讀書,其讀書,為功名者,為利益者,為蒼生者,皆然帶著目的,而想要得到天地受封,成為天地大儒,就必須要以本心應天理。”
荀儒解釋,一旁的陳正儒卻不禁好奇道。
“荀儒,若按照您說的,那成為天地大儒,豈不是要無慾無求?不能帶有任何目的?”
陳正儒好奇了,世人讀書,的確是帶著各式各樣的目的,可按荀儒的意思。
好像就是再說,想成為天地大儒,就必須不能帶著任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