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儒與王新志沒有說話,倒不是別的意思,因為他們也是如此想的。
“此案涉及太大,幕後黑手,無論是誰對朝廷都有極大的影響,而且其中一位.......”
過了一會,王新志開口,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便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兩人皆然明意。
“無論是誰,此案無解。”
孫靜安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的觀點。
“經辦人四死一瘋,任何相關線索都被掐斷,當初刑部尚書張靖大人親自調查,也沒有調查出任何結果。”
“不管幕後黑手是不是他們,最起碼人證,物證,缺一不可,想要定他們的罪,光有人證沒用,光有物證也沒有用,必須要人證物證齊全,才可定罪。”
“陛下給許清宵一個月的時間,許清宵縱然是天縱奇才,他也不可能破解此案,相關人證全部死於張南天家中,相關物證,除非能找到這兩千萬兩髒銀,否則的話,於事無補。”
“我想,陛下這一次,是為了藉機考察許清宵,同時也是為了敲打之意。”
孫靜安說的很直接,他不認為許清宵能破解此案,其關鍵原因在於,定罪的人證物證都沒有,找到了兩千萬兩白銀又如何?如果沒有人證,於事無補,找到了人證若找不到物證,也沒有任何作用。
因為這個幕後黑手地位太高了。
“恩。”王新志點了點頭,他認同孫靜安之言。
然而陳正儒卻有些感慨道。
“如若換做任何一人,我都會認可孫儒之言,可許清宵,不知為何,我感覺他能創造。”
陳正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樣的感覺,就是覺得許清宵或許真能破案。
“陳儒,你之所以如此感覺,是因為這許清宵太過於會造勢了。”
“諸位有沒有發現,許清宵先有千古名詞,用來討好武官一脈,而後府試之上絕世文章,揚名京都,可當時他的名氣還是有限。”
“為了讓自己的名聲得到進一步擴張,許清宵怒斥嚴儒,一戰揚名,隨後入京,在刑部攪的天翻地覆,其目的是什麼?無外乎名聲罷了。”
“雖是差名,但也是名聲,如今大魏誰不知道他許清宵?甚至他許清宵之名,於大魏之外也有些名氣,而他許清宵付出了什麼代價?”
“也正是因為如此造勢,所以陳儒對他有些莫名看法,可在我眼中,許清宵不過是運勢之才罷了,終究成不了氣候。”
孫靜安認真說道,他承認許清宵有才華,但他更加認為的是,許清宵的才華,並沒有傳的這般邪乎,無非是會造勢會運勢罷了。
如此心術不正,未來成不了氣候。
“唉。”
陳正儒嘆了口氣,他看了一眼孫靜安,沒有回答,一來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二來是他看得出,孫靜安對許清宵有很大的敵意。
不過這也是情理當中之事,畢竟孫靜安立朱聖之心,誓死護衛朱聖一脈,如今許清宵勢必要成立新的學術,孫靜安對他有敵意,太過於正常了,若孫靜安對許清宵沒有敵意,那才有問題。
“罷了,罷了,讓人去盯著許清宵,有任何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彙報。”
陳正儒沒有多說,他身為丞相,必須要洞察一切,許清宵接了這個案子,無論許清宵能否查出真兇,他也必須要掌握全域性。
一旦發生任何問題,要及時制止,否則對朝廷不利,對陛下不利,對百姓不利。
與此同時。
刑部當中。
刑部尚書張靖,左侍郎馮建華,右侍郎李遠靜坐在大堂內。
張靖神色頗為平靜,馮建華還好,畢竟他逃過了一劫,許清宵鬧完之後他就回來了,畢竟公務還有不少,一直在外肯定不行。
至於李遠則有些幽怨地看向馮建華,都是侍郎,他卻慘遭許清宵二十仗刑,若不是御醫送來了特製藥品,他也無法這麼快恢復。
“許清宵送來的信,你們都看了嗎?”
張靖開口,語氣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