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道聲音,是他父親懷寧親王的聲音。
“父親,許清宵狂妄至極,對我百般侮辱,甚至詆譭造謠。”
懷平郡王有些不服,他不知道自己父親為何出聲制止,但心中這口氣難以嚥下。
“回來。”
然而懷寧親王的聲音依舊平靜,兩個字,讓懷平郡王回來。
其意很明顯,不允許他繼續插手此事了。
懷平郡王不甘,但還有一份恥辱,他身為郡王,在大魏京城之中,不說可以橫行霸道,但也是一號響噹噹的人物。
可如今面對許清宵,被許清宵如此羞辱,卻被自己父親硬生生喊回去,這讓他顏面無存。
只是父命不可不為。
懷平郡王深吸一口氣,轉身要離開,不參與此事。
然而許清宵的聲音卻緩緩響起了。
“懷平郡王當真是天大的官威啊,想來刑部就來刑部,想離刑部就離刑部?當真是視六部為己家啊。”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刑部官員徹底愣了。
他們不知道許清宵要做什麼,懷平郡王被喊回去,按理說是給你面子,你還不依不饒?
你這是要做什麼?當真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許清宵,本王奉勸你見好就收,否則的話......”
懷平郡王回過身來,他目光寒冷如冰霜,看向許清宵。
自己被懷寧親王喊回去,已經是顏面盡失,離開是自己父親不想招惹是非,可許清宵若不依不饒,懷平郡王當真不會饒過許清宵了。
“否則如何?”
“否則殺了朝廷命官?否則弒殺儒生?”
“懷平郡王,許某就站在此地,你若覺得王權大於皇權,許某受罰。”
許清宵開口,依舊是極為犀利之言,說的懷平郡王有怒發不出。
“莫要再此胡攪蠻纏。”
“本王今日就要離開,你能奈本王如何?”
懷平郡王冷冷開口,說完此話,他直接朝著刑部之外走去。
而許清宵的聲音,也冷漠響起。
“武昌一年,五月二十五,大魏王朝。”
“懷平郡王,無視朝綱,無視皇權,無視聖恩,入刑部,任意妄為,無故斥朝廷命官,囂張狂妄,無法無天。”
“更甚,踐皇權於腳下,踏陛下於腳下,臣,許清宵,願以死諫,請陛下徹查懷平郡王,是否有造反之意,是否有貪贓枉法之為,是否有王之德行。”
這聲音,宏大如雷,天穹之上,文筆落字,化作奏章,直接沒入大魏文宮。
許清宵這一番話,就徹徹底底引爆了一切。
他以死諫,諫懷平郡王之德行,諫懷平郡王之狂妄,諫懷平郡王之意圖。
這簡直是要不死不休啊!!!!
終於,在這一刻,懷平郡王繃不住了,許清宵這番死諫,已經上達天聽,整個大魏京都百姓都已知曉,而陛下也會採納死諫,徹查自己。
他家自然不可能造反,但貪贓枉法,王者德行,這兩點懷平郡王根本拿捏不住,整個大魏王朝,有幾位王爺不貪贓枉法?但
無非是怎麼一個貪法,怎麼一個枉法罷了。
這種東西,本應該是在暗地裡,可許清宵卻直接拿出來,放在太陽之下照射,如此一來,但凡自己有一點有違之事,那就是許清宵進攻他的最強兵器。
這是要徹底把自己搞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