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平郡王,你其心可誅,你要造反嗎?”
許清宵聲音極大,洪亮無比,傳至整個大魏京都。
他懷平郡王難道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即便當真不知道細節,但也明白一些,可卻直接動身,為的是何事?
為的不就是想要打壓自己,為的不就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嗎?
既然你要置我於死地。
那就別怪我直接撕破臉了。
果然,造反二字響起,滿京都皆然譁然一片。
誰也沒想到,許清宵敢直接怒斥懷平郡王造反,要知道懷平郡王乃是懷寧親王,懷寧親王執掌兵權,要真說造反,也不是沒有能力。
不過大魏儒道治國,若出師無名,懷寧親王造不了反,但這屬於沒有徹底撕破臉的程度,如果真正撕破臉,管你儒道不儒道。
這天下女人坐的,我懷寧親王就坐不得?
女帝登基,其實大家都對這些親王郡王稍稍避嫌一些,畢竟女帝登基,這個點的確可以當做造反理由。
無非是比較牽強罷了,許清宵這一頂帽子給懷平郡王戴上,殺傷力極大。
“你!一派胡言,你當真是想死啊。”
“你信不信本王直接將你擊斃。”
懷平郡王實在是有些說不過許清宵,倒不是別的,主要是許清宵上來就指著最為敏感的話題,也是郡王親王最不想碰的話題。
說多錯多,不如不說。
“你敢!”
“許某乃朝廷命官,你雖為郡王,權勢大於許某,可你若是敢傷我半分,便是對皇權蔑視。”
“我許某有錯無錯,有刑部,大理寺,陛下來定奪,懷平郡王,你武力極強,只需要一掌便可將我擊斃。”
“但許某可以保證,你這一掌下來,足夠你滿門抄斬了!”
許清宵無所畏懼,更是狂言不止。
他死死地盯著懷平郡王,甚至往前更進一步,注視著懷平郡王,眼中盡是清傲之色。
有本事就殺,他要是敢動自己一下,許清宵可以保證,懷平郡王絕對要倒大黴,懷寧親王的兵權也可以順勢收回了。
許清宵就不相信,為了自己一個區區刑部主事,一個七品明意的儒生,懷寧親王願意捨棄無比珍貴的兵權。
“許兄,我可助你請聖意,開口就行。”
也就在此時,朝歌忽然開口,他心神傳遞,告知許清宵可以請來聖意。
許清宵有些震撼,請聖意,這可是天地大儒都做不到的事情啊,若真請來聖意,說實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皇權還要大。
除非皇帝無視天下文人,若真敢如此,國運大削,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這簡直是核彈攻擊。
許清宵直接否決了,這種場面,他不需要請聖意,往後只怕遇到的事情更麻煩,關鍵時刻再請聖意,殺雞焉用宰牛刀?
“你!”
懷平郡王徹徹底底怒了,他眼中恨意無窮,可他真的不敢動手殺了許清宵,真要殺了許清宵,說滿門抄斬有些誇張。
但自己父親的兵權,也絕對會被直接沒收,這不亞於是滅頂之災,為了區區一個許清宵,他不可能冒險。
只是不能擊斃許清宵,教訓一頓總可以吧?
懷平郡王冷哼一聲,朝前緩緩走了半步,剎那間他氣勢極速攀升,而後直接出手,快如閃電,想要當著刑部上上下下的面前,給許清宵幾個巴掌,羞辱許清宵。
這樣做,也逾越權力了,可那又如何?最多不過小懲大誡,他不會因為許清宵而害的父親失去兵權,但同樣的,陛下也不會因為許清宵,而直接得罪懷寧王府。
然而下一刻,一道聲音響起,直接鎮住了懷平郡王。
“不可放肆。”
四個字平靜無比,但這句話,讓懷平郡王瞬間收手,臉色有些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