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宵直接拒絕,而且拒絕的非常直接,此話一說,李範鬆了口氣,給了許清宵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只是他不知道,許清宵這招叫做以退為進。
“清宵侄兒,你這話就謙虛過頭了,萬古大才,怎可能才疏學淺,第一點不當數。”
“至於反而天資聰慧,但也的確需要名師指點,清宵侄兒一個月便晉儒道七品,完全有資格教範兒。”
“國公之孫又如何?清宵侄兒有什麼顧忌?”
安國公不覺得前面兩個有什麼問題,就是不知道許清宵第三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啊,清宵兄弟,你都萬古大才了,範兒就算天資再聰慧,也比不過你,可以教,可以教。”
“先生,名師出高徒,您的才華,肯定能教範兒,若是有朝一日,範兒當真成了大儒,也算是千古佳話。”
“對對對,清宵兄弟,你有什麼顧忌直接說,國公之孫又如何?我還是國公之子呢。”
眾人紛紛開口,尤其是李兵夫妻,他們現在已經認定自己兒子未來就是大儒,但聽許清宵這麼一說,又各種害怕。
害怕這孩子走歪路了,這要是真走歪路了,那以後還怎麼辦啊,總不可能又來個**子吧?國公府一大堆**子。
看著眾人這般,許清宵搖了搖頭,隨後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學生就說出問題吧。”
“國公,諸位,學生其實也惜才愛才,只是李範乃是國公之孫,這讀書講究的是心靜認真,可孩童天性頑皮,若真頑皮了,需要好好教訓。”
“但許某當真害怕,諸位捨不得,所以不如另請高明,我許某做事極為嚴格,要麼就不教,要麼就教好,所以這一點極為重要。”
許清宵說出自己的顧慮。
沒錯,這就是許清宵的顧慮。
之前在城外,被這熊孩子勒索,那許清宵就來個反套路,直接告狀,看這群人的樣子就知道,這孩子肯定是從小被寵大。
真告狀了,指不定來一句,這孩子還小,不懂事,你一個大人跟小孩子斤斤計較做什麼?
所以許清宵就來了這招。
誇你兒子有大儒之資,然後讓你哭著喊著把兒子送到自己手上。
到時候......呵呵,教一定認真教,這是為人之本,但不聽話就打,跑去玩就打,打到你老老實實,打到你服服帖帖。
這叫什麼?這叫攻心為上。
想到這裡,許清宵舒服了。
果然,許清宵這話一說,眾人頓時鬆了口氣,他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顧忌這個啊。
“許先生,我是他親孃,這孩子打小頑皮,是我們寵溺過頭了,但您放心,只要您收這孩子為學生,他要是敢對您有一點不敬,或者是說不好好學,您就往死裡打,我絕對不心疼一下。”
李範母親無比認真道,她肯定是心疼自己的兒子,可她更希望自己兒子能成才,打兩頓有什麼?國公現在有事沒事也會抽這幫不孝子一頓,正常啊。
“沒錯,清宵兄弟,孩子拜你為師,你就是他半個爹,爹打兒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這人不太會說話,沒讀過幾年書,意思就是這個意思,清宵兄弟,你要是顧忌這個,我明著跟你說,沒事,往死裡打。”
李範的父親也跟著開口。
他從小也是被打大的,按理說李範早就該揍了,可有個老爹在護著,他也沒辦法啊,如今許清宵說這話,他肯定是雙手雙腳贊同。
“清宵侄兒,若你只是顧慮此事,那老夫可以明確告訴你,嚴師出高徒,你無需擔心,這孩子以後跟著你,若是他敢頑皮,不聽話,你就打。”
“你要是不解氣,老夫讓他爹來打。”
安國公也信誓旦旦道。
此話一說,李範慌了,他不蠢,自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爺爺,爹,娘,我不學,我不跟著他學。”
他開口,不願意拜許清宵為師。
“閉嘴!”
“閉嘴!”
“閉嘴!”
數道聲音同時響起,幾乎安國府所有人都開口,惡狠狠地盯著李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