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所言極是,一個普通士兵,上陣殺敵,瞭解戰爭,那麼他就必須要學習兵法。”
“換句話來說,此子有大儒之資,但過分的寵溺,會讓他只知殺敵,而不懂兵法,如此一來,撐到死也只能做個先鋒將軍,卻當不了兵馬元帥。”
“諸位明白嗎?”
許清宵為眾人解釋,而且特意用兵法來解釋,免得有人聽不懂。
的確,這麼一解釋眾人頓時明白了。
“清宵侄兒所言極是,老夫明白了。”
實際上許清宵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他就明白許清宵是什麼意思,當下安國公惡狠狠地看著李兵怒斥道。
“平日裡,你就百般寵溺範兒,明明有如此大才,差一點就被你害死了。”
“從今往後,你們所有人聽著,不準再寵溺範兒,誰要是寵溺範兒,老夫打斷他雙腿。”
安國公怒吼道,把所有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眾人有些鬱悶,明明最寵溺範兒的是你,怎麼怪我們了?
但這話心裡知道就好,明面上不敢說。
“爺爺!”
李範有些懵了,不寵自己了?那自己咋辦?一時之間,李範不由向自己爺爺撒嬌。
“爺什麼爺!”
“給老夫閉嘴,平日你胡作非為,你爹不管你,爺爺管你,閉嘴,站在這裡,好好聽清宵叔說。”
安國公是認真起來了,雖然他也心疼自己這個孫兒,但沒辦法啊,明明有大儒之才,若是被這種家庭環境給害了,那簡直是愧對祖宗。
此話一說,李範有些難受了,他雖然任性妄為,但還是有點腦子,別人的話他不聽可以,自己爺爺的話不能不聽,要是不聽就真的麻煩了。
同時李範惡狠狠地盯著許清宵,很想罵幾句,可又不敢,只能用威脅的眼神去看許清宵。
“清宵侄兒,你說的第二件事情,又是什麼事情?”
安國公繼續問道。
聽到安國公詢問,又看到李範的威脅目光,許清宵沒有任何生氣,而是平靜道。
“這第二件事情就是師道,所為名師出高徒,但我看國公您這位孫兒,未來的師道有些坎坷,若是找不到一位好的老師,估計也成不了大儒。”
許清宵如此說道。
這話一說,眾人倒是點了點頭,畢竟許清宵說的很有道理,名師出高徒,一個學生好不好,不僅僅要看學生自己,更主要的是老師好不好。
就好像他們一般,若是沒有兵家大師指點,懂個屁兵伐,沒有國公悉心教導,朝堂上的事情,他們根本看不清。
就算你是天才,你也需要適應時間,而有一位名師指點,可謂是魚如得水。
許清宵此話一說,李兵的妻子頓時不由起身道。
“妾身徐氏,見過許先生了。”
“許先生,您現在可是大魏的大才,而且你既然如此看好我兒,不如您當他老師如何?”
她主動開口,關係到自己兒子的未來命運,她不可能不開口說話的。
聲音響起,安國公也點了點頭道:“是啊,清宵侄兒,你不是剛好立言了嗎?老夫也看不起那幫腐儒,若是讓老夫去找他們,這臉面掛不住。”
“清宵侄兒,若是你真敬佩老夫,就收下範兒,從今往後,我等也算得上是一家人了。”
安國公很認真地說道,他這話不開玩笑,如果許清宵收李範為徒的話,的的確確算得上一家人,在這個世界,師父等於半個父親。
只是許清宵立刻退了一步,認真道:“不可!”
“國公,並非是學生不願,而是有三不可。”
“其一,學生才疏學淺,育人如笑話一般。”
“其二,範兒天資聰慧,不敢亂教。”
“其三,範兒乃是國公之孫,學生不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