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文官就更別說了,一直打壓北伐之策,明面上為的是天下百姓,可實際上還是為了權力,一旦不打仗了,大魏徹底進入休養狀態,那接下來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就是文官來處理。
武將直接邊緣化,該養老的去養老,該安享晚年的去安享晚年,後代子孫去軍營隨便混,等有需要再喊你們回來。
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而自己,現在面臨的就是一件事情。
主兵伐!
亦或者。
主休養?
毫無疑問,自己肯定是主張休養生息,國家經濟回暖才是王道,可這番話絕對不能說出去,一說出去,整個武將集團要來找自己麻煩了。
本來就得罪了儒官一脈,現在要是把武將一脈也給得罪了,那就沒必要玩了。
加入東明會也於事無補,以目前情況來說,只要北伐之事不蓋棺定論,那麼東明會就沒什麼很大的奔頭。
想鬧也鬧不起來,不如安安心心養精蓄銳,等北伐之事蓋棺定論,他們再跳出來蹦躂。
再者東明會也不蠢,不會拉攏一個被文武針對的官員入圈,剩下最後一股勢力就更別說了,本身就是小透明,就算想保自己也沒用。
總而言之。
言而總之。
想要在京城真正穩住跟腳,就絕對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必須要循序漸進,先穩住跟腳,再來慢慢展示才華,絕對不能浪。
許清宵心中自語。
朝堂上的爭鬥很明顯,北伐,武將強,文官涼,不北伐,武將涼,文官強。
事關兩大勢力的未來興衰,肯定是極為激烈,自己這種沒有人脈背景的,絕對不能亂說話,也不能亂站隊。
哪怕自己真的主張休養,也不能說出來,要隱晦隱晦再隱晦。
說直接點,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官場上的事情,自己不是很懂,但人情世故方面,自己還是熟練。
想到這裡,許清宵不由篤定了主意。
一個時辰後。
來到了一處驛站,許清宵下了車,在驛站中簡單用膳,幾斤牛肉是標配,一桶米飯也是標配,不過文人要有文人的樣子,許清宵吃走了兩撥客人,最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回到了車裡。
京道比較安全,而且道路修建也極其不錯,千里馬疾馳,並沒有任何顛簸感。
回到車內。
許清宵打算躺著睡一覺,一覺醒來估計就到了京城。
只是就在許清宵躺下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襲來。
脖子後面有點硬。
是請帖?
摸了摸質感不一樣,剛躺下來的許清宵,不由起身看去。
是一封信。
信封很普通,拆開來看看,信中沒有任何字,只有兩個圖示。
一件衣服和一朵桃花。
白衣門?
許清宵眉頭皺緊了。
前兩天他還在思索白衣門的事情,本來答應好吳言,要去長平縣碰面,可自己名動天下,走到哪裡都有人認識自己。
而且當時風頭正盛,自己不可能去長平縣與白衣門碰頭。
要是跟白衣門碰頭,那簡直是喂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