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答應幫助你,看看我在喋喋不休。" 荀秋煙從床上滑下來,移到寧香寒身後。"在我們不得不自己動手之前,永遠不知道女僕有多寶貴,"侯爵夫人開玩笑說,她拉直了藍色裙子的後背,然後慢慢地扣上了釦子。"你一定有很多值得稱讚的品質,毛拉小姐。能說服驕傲的伯爵夫人把一個混血兒收在她的羽翼下,提高你的地位。"
寧香寒轉過頭來,但無法看清荀秋煙的表情,她的語氣似乎很奇怪,很苦澀。"我最幸運的是得到了伯爵夫人的關注和照顧,"寧香寒回答說,她撩起頭髮,讓侯爵夫人可以夠到她脖子上的紐扣。
"現在把這算作倖運還為時過早,"荀秋煙回答時帶著一絲嘲諷。"我也曾經受到過伯爵夫人的照顧很久以前。"
寧香寒轉過身來,很驚訝。
"我確信,與你的方式不同,"荀秋煙帶著諷刺的微笑補充道。"不,她教給我的不是一個宮廷淑女的課程"她的手指滑到寧香寒的下巴下,輕輕抬起,"而是一個國王情婦的技能。"
寧香寒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她看到了荀秋煙的美貌,她的衣服是老式昂貴的絲綢,以及她在伯爵府裡得到的豪華房間。"你是兵庫區的侯爵夫人!"
荀秋煙的笑容擴大了,而她那雙苔蘚般的眼睛卻仍然是暗淡無光的。"是的,伯爵夫人把你教得很好,確實如此。"
只是伯爵夫人告訴我,在亨利國王去世和他們未出生的孩子流產後,兵庫區的侯爵夫人瘋了。
"真是浪費,毛拉小姐,"荀秋煙喃喃自語,她走近一些,手指順著藍色長袍的褶皺領口滑過。"把這樣一個無價的珠寶藏在這麼舊的衣服下面,讓人看不見。"
寧香寒困惑地眨了眨眼;然後她的手移到了冬日玫瑰靠在她胸前的地方。"哦,這是一個禮物"
"我表弟送的,"荀秋煙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確認。"一條配得上女王的項鍊。" 她笑了笑,再次滑到寧香寒身後,鬆開她灰褐色頭髮上的別針。"在我們下去吃午飯之前,我怎麼不對你的頭髮做一些嘗試呢。"
似乎無法抗議,甚至無法思考為什麼她不喜歡讓侯爵夫人梳理她的頭髮,寧香寒默默地點了點頭。當荀秋煙撫平寧香寒灰褐色頭髮的捲曲和糾結時,沉重的睡眠感滑過了眼睛。寧香寒搖了搖自己,不好意思地打起了盹。刷子穩定地刷著她的頭皮和荀秋煙的輕哼聲將寧香寒包裹在一個無形的繭中,不屈不撓的疲倦再次回來。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再次把寧香寒驚醒了。"別動,毛拉小姐,"荀秋煙一邊安撫,一邊把另一根針滑入寧香寒的新發型。"好了,完成了。你可以進來了,表弟。"
門微微開啟,珀西清了清嗓子,他仍然只是在視線之外。"我是來通知毛拉小姐的,我提前給皇宮發了一封信,解釋她推遲迴來的原因。"
"謝謝你,珀西大人。"寧香寒回答說,她從座位上站起來時有點喘不過氣來,也有點茫然。這至少會給我一些時間,在我不得不回去之前與玉說話。
"如果你不著急,你願意一起吃午飯嗎?" 珀西一邊問,一邊繞過門。他突然停下腳步,冬灰色的眼睛驚訝地睜大了,他的目光從寧香寒的頭髮掃到她穿的長袍,然後責備地射向女侯爵。
"她看起來是不是很美?" 荀秋煙在寧香寒身後跳舞時問道。"很像伯爵夫人派我去的時候我的樣子"
"你......" 珀西緊繃的聲音讓寧香寒猝不及防,她茫然地在表姐弟之間掃視。
"有什麼不對嗎?" 寧香寒問道,她研究了一下鏡子裡侯爵夫人把她的頭髮梳成的盤發。這是非常老式的,不是寧香寒想要的那種樣子但幾乎沒有攻擊性。那麼,為什麼珀西如此不安?
寧香寒轉向伯爵,想說出她的問題,但當他在她眼前消失時,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她周圍的牆壁也搖晃起來。尖銳的笑聲充斥著寧香寒的耳朵,一股巨大的疲勞浪潮衝向她。
珀西的手臂抓住了寧香寒的腰,她喘著粗氣,一根髮卡以遲緩的速度落下,砸在離她眼睛幾寸的地板上。一個奇怪的扭曲響聲從這個小金屬物體上回響起來。這聲音盪漾成各種形狀,就像一千隻明亮閃爍的螢火蟲,在她的視野中蜂擁而至。侯爵夫人出現在舞動的燈光中心,她的笑容中帶著奇怪的喜悅,她輕輕地撫摸著寧香寒的臉頰。
"哦,親愛的,你應該躺下休息一會兒,毛拉小姐,"荀秋煙喃喃自語,一塊黑幕慢慢靠近,把螢火蟲一個個吞沒。"延長時間是有必要的。"
"不,我應該回去"寧香寒抗議道。空氣似乎太稀薄了。當冬日玫瑰在她的胸前燃燒,在警告中閃爍時,一種高亢的鈴聲充滿了她的耳朵。
珀西那充滿憤怒的低沉聲音在衝向她的黑暗中迴盪,寧香寒猛地靠在他的手臂上,房間裡的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