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硯書深知她的心思,沒有直接否定,而是語重心長道:“我會擔心,擔心你再次受到傷害。”
“可是我真的喜歡他,怎麼辦呢?”
她說這話時,眼裡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渴望被認可,被祝福的神色。
為了彼此安好,已經努力避嫌了,但終究抵不過那份按耐已久的佔有慾。
但凡一個不理智,孩子都能上小學了。
不想讓她失望難過的遲硯書,低頭沉思了半晌,頓時靈光一閃,遂刻意壓低聲音謀劃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把他綁回來囚禁在這裡,遲蘭兩家關係雖差,但我們這代人跟他們沒仇,正常來說是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來的。”
“……”原本陷入惆悵的遲清野立馬一臉黑線,所謂溫情不過曇花一現。
她不禁咬牙冷笑道:“二哥,你怎麼好意思對我的理智沒信心?”
“我這個主意不棒嗎?又不是養不起他。”遲硯書沒有絲毫反思的意思,反而還覺得她不解自己的用心良苦。
聞言,她秀眉微微一低,意味深長地說道:“呵,你是想趁機雪藏一個潛在對手吧?”
“真不愧是我妹,蛔蟲一樣的存在。”他雙手抱胸,頗為自豪地稱讚道。
“你也真不愧是我哥,化身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他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
遲清野瞥了眼跳上自己腿上盤身而睡的雪球,慢條斯理道:“我今晚要借用你的秘書。”
“借吧,別用壞了就好。”他抱著胳膊往後一靠,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她輕聲一笑,眼睛彎成了月牙狀,“放心,定會完璧歸你。”
到了晚上,總裁秘書大衛扛著膝上型電腦和一大摞檔案來到主屋,大管家熱情地將他引到書房裡,還給他準備了極品咖啡。
因為分家舉辦週年慶與慶功宴的日子越來越近,現在蹦出個孟羨晴的身世問題,而且還大搖大擺的在霄氏財團當總監,這很難不讓人多想。
所以,她已經沒那麼多時間繼續摸魚了,必須在活動舉辦之前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同時也要制定多角度計劃防止出其不意被放冷槍。
她把玩著鵝蛋大小的鑽石,坐在老闆椅上左轉轉右轉轉,讓一旁的大衛不明所以,只得乾坐著等指示。
“按理說,老鼠猖獗的地方,一定是貓出了問題,但……我們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呢?”她不禁自言自語道。
“初生的貓也怕鼠王,並非是哪方的問題。”
“我不是初生的貓。”她扭頭看向大衛,面色淡淡道:“而是吃人的虎。”
大衛沒有說話,只是頷首一笑表示認同。
她頓了頓,將手中的鑽石放下,起身走到大衛面前,微微俯身,“先拉一個出來當炮灰,以儆效尤。”
“所以,您打算先吃誰呢?”大衛若有所思地問道。
她從容自若地在房內踱步,隨後坐回老闆椅上,目光停在了桌上的那塊鑽石,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沉思須叟,遲清野緩緩閉上眼睛,沒有絲毫情緒地說道:“嗯……就遲慕夏吧。”
雖然星辰娛樂的高層才是最可惡的,但出於保險起見,她還是選擇了從遲慕夏下手。
打怪,自然得從初級開始,先練練手,再去收拾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