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走出書房,吩咐巧蘭去將鄧媽媽請過來。鄧媽媽因為現在管著廷正的院子,沒得月瑤的吩咐鄧媽媽一般不過來。
花蕾面色愧疚道:“姑娘……”被郝媽媽這麼一說,她也驚出了一聲的冷汗。
月瑤看著花蕾眼圈紅通通的,也沒安慰,只是淡淡地說道:”知道錯在哪裡了嗎?”
花蕾點頭:”奴婢失了本分。”
月瑤點頭,郝媽媽倒是不錯,讓花蕾心服口服:”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處境,大夫人在一側虎視眈眈,我們不能出一絲的差錯。我還好,至少我還有舅舅護著。而一但你們被她抓了把柄,我就是想救也救不了。”萬事逃不開一個理字,只要莫氏真抓了把柄,她也相救也救不了。奴僕的命,最是不值錢的。
花蕾聽了這話全身一顫:”姑娘,奴婢知錯了。以後再不會犯這樣的錯了。”
月瑤點頭:”以後記得要謹慎,等明年開春我會讓你一家道我的莊子上去。你還可以問問你叔叔他是想去莊子上還是待在府邸?”花蕾一家月瑤市一定要送到莊子上。她不會再讓花蕾一家重複上輩子的命運。至於劉二一家,也幫她做了一點事,放到莊子也無可厚非。
花蕾搖頭,”我叔叔對田莊上的事不熟悉。姑娘,奴婢不該給姑娘舉薦叔叔,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了。”這次郝媽媽讓她深刻地認識到這樣的行為會給姑娘惹來多大的麻煩。
郝媽媽認為月瑤太意氣用事了,少爺身邊的貼身小廝至關重要,至少也要挑選府邸根基深厚的,可最後卻稀裡糊塗的挑選一個毫無根基甚至還可能會拖後腿的阿海,實在不妥當。不過當時她還沒被姑娘認同,也不好勸說。
月瑤也不在意:”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以後你多跟郝媽媽學習學習。”既然劉二一家不想去莊子,那就在府邸熬著了。
花蕾重重點頭。
月瑤留下郝媽媽說了另外一件事:”舅父已經派人去了你老家那邊了。你一雙兒女現在都不在原來的地方,要尋他們得花點時間,而且我不想打草驚蛇,所以還需一段時間,想來等我們從山上回來應該已經處置妥當了。”
郝媽媽眼圈有些紅,”謝姑娘,郝媽媽知道月瑤說的不打草驚蛇是什麼意思,不是打擾到她一雙兒女,而是怕驚擾了大夫人。本來沒抱期望,現在姑娘給了她期望,多等一些時日是無妨的。
鄧媽媽是存了以後收個乾兒女的想法那是她沒辦法,郝媽媽已後能將親的孫子孫女帶在身邊,不管如何都比認養的好。
月瑤練字練的的手有些疼,活動了一下。巧蘭走過來說道:”姑娘,要不要我給你按按。”
月瑤有些意外:”你會按摩?”
巧藍點頭:”會一點。”最近看著姑娘這麼勞累,她偷偷問了大夫,學了一段時間了。
按摩了一刻鐘,月瑤舒服了許多,月瑤頷首:”不錯。”可見是用心學的。以後每天都得給按摩幾回這樣胳膊就不酸了。
細雨過來稟道:”姑娘,鄧媽媽過來了。”
月瑤將鄧媽媽迎道臥房,將她託付給馬成騰的話告訴了鄧媽媽,她也要讓鄧媽媽有個心理準備。
鄧媽媽有些慌了:”姑娘,你這是要放老奴出去嗎?姑娘,老奴不會離開姑娘的,莫氏對姑娘心懷叵測老奴如何放心。”鄧媽媽從沒想過月瑤會讓他離開。之前放她到莊子上,日日念著要回月瑤身邊,就怕月瑤有個什麼閃失。這要離了月瑤,就等於失去了主心骨。
月瑤走過去服了鄧媽媽起來,”媽媽,我這麼做不是要讓媽媽走,而是給媽媽多一層保障,我放了媽媽身契媽媽以後就是良民了。”
月瑤見鄧媽媽不解,笑著倒了一杯茶給鄧媽媽:”媽媽自小看著我長大的,我怎麼會不相信媽媽。那層契紙有與沒有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身契,是束縛,也是震攝。讓他們知道他們的生死掌握在主人手裡,這樣下面的人就不敢不聽主子的話,更不敢輕易背主。因為背主的奴才下場只有一個,死,而月瑤一點都不擔心鄧媽媽對她的忠心,所以契紙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鄧媽媽剛才也是著急,她無兒無女若是姑娘不要她後半輩子連個依靠都沒有。現在月瑤跟她解釋了,自然也同意了。
鄧媽媽想了下後說道:”姑娘,你打算帶誰去山上?”放了她在蘭溪院那肯定也要帶走郝媽媽了。
月瑤點頭:”除了郝媽媽我還準備帶了花蕾跟巧蘭去,其他的就不帶了。”帶一個婆子兩個丫環足夠了。
鄧嬤嬤覺得有些少,這三個人哪裡能讓姑娘過好:”姑娘,山上清苦,帶上粗使婆子跟廚娘去吧!”
月瑤輕笑道:”我本來還只準備帶兩個人呢!“郝媽媽跟巧蘭是一定要帶的。郝媽媽不說,巧蘭這段時間表現的很好,但是在連府這個富貴之地是很難看透一個人,只有在艱苦的環境之中,才能真正看透一個人的品性。
月瑤本來沒打算帶花蕾的,但是她擔心上輩子的事重演,雖然有一次教訓但是她還是不放心。莫氏那個狠毒的女人對誰都能下毒手的,這也是為什麼月瑤要放了鄧媽媽的身契。莫氏可以讓月冰隨意捏造一個罪名打死花蕾,但鄧媽媽是良民就不能隨意責打更不能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