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島雖然不小,可同時存在數位族人的機率不大,除非她們彼此認識,搭伴兒生活。
“你找她做什麼?”姑娘沒有否認,她這是預設了她知道我要找的人。
“我剛剛說了,維護世界和平啊。”我挪了兩步,換個位置,伸腿把房門踢上。
好在半夜沒人出來活動,沒有其他住客從門前經過,不然一定會好奇我們在做什麼,要是探頭探腦地往裡看,不知道這位姑娘會怎麼對他們。
姑娘手裡的電吹風始終懟著我腦門不曾挪動分毫,我能感覺到吹風口的吸力,跟拔罐差不多。
“你要找的人已經死了。”姑娘說話的時候眼神不變,但語氣弱了幾分。
“兩個都死了?”我預設那二位仍然在一起。
“嗯。”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兩個嗎?”
“知道,我媽和我娘。”
“你是誰的血脈繼承者?”我沒見過那二位的武器,不知道她繼承了誰的能力。
“我不是血脈繼承者,我是她們的女兒,親生的。”
“哈哈哈……怎麼可能,兩個?”我以為她對自己的出生有什麼誤解,但話說到一半,又被她認真的眼神堵回去了。
“我不是白痴,是你少見多怪。”
“是,我真是沒見過,太、神奇了!”
“你們可以走了。”姑娘瞄了眼放在門口的旅行袋,“立刻收拾東西,離開這。”
“你別緊張,我們不是敵人,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先把武器放下行嗎?”陳清寒開口勸道。
“我不管你們是誰,要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們,馬上走。”
“如果她們不在了,我們留下也沒意義,不過要走的話得買票,今晚走不了,怎麼也得明天。”我解釋道。
姑娘對我們充滿戒備,我想拿手機給她看,告訴她不是我們賴著不走,真的是因為半夜沒票。
好在她沒軸到這種地步,不過她要盯著我們,明天一早必須買票離開。
這就是說我們要在房間裡共處幾個小時,等明天天亮。
她的吹風機放開了我的腦門兒,但留下一個圓印,跟拔過火罐似的。
能在我面板上留下痕跡,她這武器可不簡單。
我們本來也沒有利益衝突,我不想惹怒她,只隨意跟她聊聊天。
她話少,我話多,大部分時間是我在說話,她不怎麼樂意搭理我。
凌晨三點半,她終於受不了了,叫我閉嘴,她相信我不是她母親口中說的那種人。
哪種人?人狠話不多!
她嫌我話多,把我歸類為沒啥實力的那類人,這邏輯就很迷。
認為我沒啥大威脅,她放下吹風機,不再用它對著我們。
但沒有收起來,只是垂下來,隨時可以再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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