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也讓多崎送我一個才行……”這樣嘀咕一句,金髮少女胸口的楓葉項鍊忽然也熱了一下,像是在說“你已經有我了”。
棲川唯低頭。
從睡衣的領口看向自己胸前的溝壑,小小的楓葉在白皙的軟肉之間若隱若現。
金髮少女笑了下。
感覺好暖。
再次看回慄山櫻良,她用毛巾擦拭著少女小腹上的汗水。
慄山櫻良的肌膚很細膩,滑溜溜的,一股汗味。棲川唯心想,還好她胸不大,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才能贏過她,這樣想著,她中積滿唾液,不得不一直都在咽口水。
月光慢慢移動,照亮這個角落。
在棲川唯的眼裡,慄山櫻良沐浴在月光之下,身體猶如會發光的瓷器般晶瑩美麗。那形狀小巧可愛的耳垂,猶如掛著晨露的草叢一般光閃閃的。
美麗與痛苦。
兩種東西在她體內因時間推移而催發出一系列新的韻味,不無彆扭的孩子氣在散去,新的成熟韻味逐漸生出來,勾勒出生命成長過程中的創痛。
想著這些事,棲川唯忽然眨眨眼,笑著罵了自己一句:“我怎麼也變得這麼有文藝細胞了,難道是和多崎那混蛋呆久了,被他傳染上這臭毛病了嗎?”
這時,慄山櫻良的胳膊忽然動了動。
那纖細得彷彿輕輕一折就要斷掉的手臂,悄然摟著棲川唯的脖頸,撥出來的鼻息也均勻地灑在她的脖頸上。
“不要緊?”棲川唯一邊問,一邊繼續用毛巾擦拭她的臉蛋。
擦乾她臉頰上的汗,擦乾她出汗出得貼在額頭的發,擦乾她出汗的小耳朵。
慄山櫻良沒有回答。
只是胳膊稍稍用了點裡,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浮木。
“回床上,好好再睡一會。”棲川唯抱著她回到被窩,讓她躺好,再蓋上被子。
慄山櫻良這才閉上眼睛。
“原來你說多崎會幫你擦汗,是這樣啊,一點都不讓人羨慕……”棲川唯呢喃著說道。
觀察了她一會,發現她一動不動的,像是睡了過去,無論表情還是姿勢都沒什麼異常,厚厚的被子像蠶蛹一樣保護著她。
棲川唯這才放下心來。
她把慄山櫻良被打溼的睡衣和剛才擦汗的毛巾拿到衛生間,然後在裡面洗了把臉,在鏡子前端詳了自己一會。
臉色有些發白。
想來剛才慄山櫻良的樣子,把她嚇到了。
折回到臥室,棲川唯一口氣喝了一整瓶礦泉水,然後在慄山櫻良旁邊坐下,慢慢做深呼吸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黎明前,四下幾乎被包圍在令人窒息的岑寂中。
無人聲、無風聲、無細雨敲打屋簷聲、萬籟俱寂。
“慄山同學……”棲川唯伸手輕輕放在她的額頭,低聲叫她的名字,“為什麼要這樣執拗呢,遠離他難道不好嗎,起碼不會像這樣受到折磨呀。”
沒有回應。
她又彎腰向前,仔細觀察慄山櫻良的臉,彷彿在尋覓其中隱藏的奇妙情愫。
不折不扣的美麗睡容,真讓人想把這張臉取下來,裝進玻璃櫃裡永久收藏。
“你也像個睡美人呀……”金髮少女呢喃道。
可不可以把她親醒呢?
這樣奇怪的念頭一湧出來,就再也控制不住,像是開啟了的潘多拉魔盒。
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