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川唯咬著下唇,眸子水汪汪地瞪著他。
“希望大哥下午還可以這麼硬氣!”多崎司親暱地刮刮她鼻尖,走出房間。
身後,金髮少女衝他使勁揮了揮拳頭,然後才撿起地上的白色絲襪穿好,關掉燈,又窩在懶人沙發裡,打算繼續睡一會兒。
但沒睡多久,她又再一次睜開眼睛。
看牆上的掛著的壁鐘,五點剛過半。
房間漆黑漆黑,一片沉寂。
感覺好像有個人屏息斂氣潛伏在近旁,棲川唯屏住側耳細聽。
毫無疑問房間裡有人在活動,她伸出手,悄悄把窗簾拉開幾厘米,淡淡的月光爬進屋內,照亮些許物體的輪廓。
棲川唯轉動眼珠,尋找著聲音的源頭。
靠近門口的立櫃陰影裡,是最暗的地方,有個人在那邊的地板上坐著,頭夾在兩腿之間縮成一團,樣子就像要避開什麼可怕的東西。
是慄山櫻良。
她穿著件白色睡衣,在門與立櫃之間蹲著,一動也不動,連呼吸都聽不見。
“欸,櫻良,”棲川唯喉嚨發乾,定睛凝視著她,“怎麼了嗎?”
慄山櫻良沒有反應。
棲川唯開啟燈。
黃色的光溫暖地照亮房間的每一角落,但她仍紋絲不動,似乎連開燈都沒覺察到。
“身體不舒服嗎?”棲川唯走起身走過去。
不知怎地,地毯的觸感比昨晚好像粗糙了許多,也許是現在她很緊張的緣故吧。
慄山櫻良仍然沒有反應。
棲川唯蹲下來,輕輕攬著她的肩膀。
慄山櫻良機械似的的轉過頭來,那雙清澈的眸子,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層霧靄般模糊。
此刻的她,嘴裡緊緊咬著毛巾,棲川唯想把毛巾拿下來,但試了幾下都沒拿開,只能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可以和我說說話嗎?”
慄山櫻良沒有說話。
表情失控似的僵在臉上,眼睛雖睜著,但好像什麼都看不到,睡衣被汗打溼了一大片。
“脫下來吧,”棲川唯說道,“溼噠噠的,會感冒的,脫下來好好睡一會。”
她還是什麼都沒聽到,處於一種恍惚的無意識狀態。
棲川唯只好自己動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必等她清醒過來後,也不會介意被脫掉衣服的事。
撐起她的手臂,棲川唯慢慢把她的睡衣脫下來,接著把睡褲也從她腿上剝下。一來是,慄山櫻良的肢體顯得有些僵硬,但好在最後還是一點點放鬆起來,重新恢復了點生機。
“也不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棲川唯語氣憐惜地說著,把她嘴裡的毛巾取下,用來擦乾她身上的汗,從光潔的背部,到小巧的胸脯,柔軟的四肢全都沒有漏。
慄山櫻良老老實實地任憑她處置,像個娃娃那樣不會動。
在這個過程中,棲川唯注意到她手上的貓掌戒指,在源源不斷地散發出溫暖的熱度。而她眼球表面蒙著的那層霧靄,也在一點一點地消散,類似知覺的東西在慢慢回到她的身體。
“好神奇。”
棲川唯打量了戒指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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