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艾達瞧不起人,看看馬爾福和諾特乾的都叫什麼事!
一旦有人揪著投毒(項鍊)的事情不放,兇手很快就會被找出來,功虧一簣。
當然,這兩名學生也有可能是擺在臺前的誘餌,是故意送人頭的,為的是掩護其他人行動。比如站在艾達眼前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但不管怎麼說,幹出拿手下人的孩子送人頭這種事,伏地魔一定是切片的時候順手把腦子也切了。腦子好使的人幹不出這種事,你讓那些有子嗣的食死徒怎麼想?
能證明伏地魔腦子不好的事也不止這一件,還有逼問奧利凡德。
學生時代的湯姆·裡德爾英俊瀟灑,魅力十足,即便是在他剛公開伏地魔身份的時候,他的言語也極具蠱惑性和煽動性,能讓人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
如今,伏地魔統治食死徒的手段只剩下殺戮、折磨、恐怖。從奧利凡德那裡獲得線索,也不是從前的言語誘導、蠱惑人心,而是使用鑽心咒嚴刑拷打。
前後對比明顯,判若兩人,不知是第一次失敗帶給伏地魔的打擊太大,還是他真把自己腦子切壞了。
“不用想方設法從我這裡套話了。”斯內普說道,“該說的,我自然會說。不該說的,一個字母、一個語氣詞都是多餘。”
斯內普轉身背對著艾達,他用手指撩撥著燃燒的燭火。
燭光越發明亮起來,映亮了他的臉龐,無悲無喜,就彷彿牢不可破的誓言與他無關一般。
對於斯內普來說,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死亡才是解脫。他不會畏懼死亡,甚至還會主動擁抱死亡,可他不能這樣自私,還有很多事在等他去做,這世界也還有人需要他。
沉默,良久的沉默,教室裡安靜到他們能聽見蠟燭燃燒時發出的微弱聲響,能聽清自己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斯內普堅硬如鐵的心似乎軟化了一點,他說道:“死亡是每個人的歸路,你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就像查德里火炮隊會在今年的聯賽墊底一樣,是註定要發生的事……”
還沒等說完,斯內普就有些後悔自己的多嘴多舌了。有些事兩個人知道的就好,不必讓第三個人參與進來。
“雖然你總是讓我恨得牙根癢癢,打你一頓都不解氣。你要死了,我應該高興才是,討厭的災星終於沒了!”艾達說道,“可你待我的那些好,我卻怎麼都忘不掉。”
艾達的語氣像極了告別,很顯然她沒有理解斯內普剛剛的話。或者說是慣性思維讓她以為斯內普是在安慰她,是在同她告別。
“我能幫你做些什麼?”艾達問道,她不覺得斯內普能扛過牢不可破的誓言,也不知該如何幫助斯內普,所以她準備離開。
代替他殺了阿不思·鄧布利多?打不打得過是個問題,下不下得去手也是個問題。又或者成為下一個鄧布利多,為條條框框束縛?
“不必,我沒什麼未了的心願。”斯內普說道,他仍然背對著艾達,不敢看上一眼。
誤會就誤會吧,將錯就錯,本就不該多說那句話的。斯內普如是想到。
“我很擅長索命咒。”艾達又說道,“如果你有需要的話。”
“多謝,不過不必了。”斯內普說,他的心中送了一口氣,“時間會安排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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