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幾個電話,成功約到一位同學,去夜市吃烤串。
老同學考了鐵飯碗,供職司法系統,算是混的相當好的了。
兩人要了考串,老同學見曹興平興致不太高:“咋了,工作不順心啊?”
“不是!”
曹興平道:“晚上開會老闆發了飆,都被訓了一頓。”
老同學道:“給人打工就這樣,所以還是要考鐵飯碗啊!”
曹興平道:“要求太高,當老闆的都恨不得員工把所有的活幹好別讓他煩心最好,你的努力永遠跟不上老闆的要求,不過好的一點是給漲工資了。”
老同學問:“漲了多少?”
曹興平道:“漲到2500了。”
老同學驚訝道:“那也不錯啊,我到手還差幾十才兩千。”
曹興平道:“明年開始要給交社保,真要把社保給交上,其實在私企也能幹,以後也能退休,就是壓力有點大,給私人老闆幹不能混日子,沒你們舒服。”
“那是肯定的!”
老同學道:“私人老闆一個個賊的跟啥一樣,誰願養閒人啊,不過你們那公司就賣個菜我覺得懸,賣菜能有啥前途,我覺得你還是要做好準備,指不定哪天就倒了。”
曹興平道:“這個可說不準,我們老闆野心不小,準備把其他賣菜的都給乾死,徹底壟斷景安的菜場,真要實現了,以後景安賣菜的就剩我們一家,壟斷生意才是最賺錢的。”
老同學嗤笑道:“做白日夢呢吧,這玩意能壟斷?”
曹興平道:“以前我也覺得是白日夢,現在卻覺得有可能,我們老闆準備在景安開五十到六十家分店,每個小區門口或裡面都開一家分店,跟那些超市和農貿市場打價格戰,真要是開起來,最多半年就能把那些競爭對手幹倒。”
老同學不通道:“你們老闆有這麼大財力?”
曹興平道:“有,我們老闆準備花一個億,把所有開分店的商鋪直接買下,而且我們公司一分錢貸款沒有,全是老闆的資金,只要蔬菜進出保平,就養個人工,以我們老闆的財力養個幾百人還是沒問題的,你覺的打上半年價格戰,還有哪個賣菜的能撐得住?”
同學有點傻眼:“能拿出一個億幹啥不好,非要跟人家賣菜的搶飯。”
曹興平道:“有錢人任性唄,不說這個了,我有個事要問你,我們老闆花了三百多萬買了華辰小區一個近四百平的商鋪開分店,現在那商鋪之前的房東租給人開超市,那超市老闆不走,合同法裡有買賣不破租賃的原則,打官司我們贏面不大,老闆把這事交給我了,我得儘快把那開超市的老闆弄走,有些法律上的問題還得跟你諮詢一下。”
老同學道:“打官司贏不了那就使手段唄!”
曹興平點頭道:“我想了幾個辦法,先徵求下你這個專業人士的意見。”
老同學問:“你都想的啥招?”
曹興平道:“斷水和斷電唄,我們是業主,隨便找個由頭檢查一下電路水道,或者乾脆翻修房子什麼的還不容易,再不行就直接換鎖關門,不讓他開門,讓他愛告告去。”
老同學道:“我靠,你這也太黑了。”
曹興平道:“我也沒辦法啊,老闆任務交待下來了,總得想辦法完成,那超市老闆要是真不識趣,最後的辦法就是把卷簾門鎖子換了,然後強行把東西清空,他要是告到法院的話這官司能不能一直拖著,拖上個三五年,我看他一小老闆能不能耗得過我們一個公司。”
老同學道:“拖當然也能拖,官司這東西變數太大,不過這種極端的手段,能不用還是儘量別用,個體戶最怕麻煩,人家開超市也是為了掙錢,如果你們真要把房子收回,有個態度就行了,你要告儘管去告,到時我把門一鎖不讓你經營,拖上三五年再說,把這個態度擺出來,指不定人家就會偃旗熄鼓了,畢竟做買賣的誰也不想花上三年去打一場官司。”
曹興平道:“我也是這麼打算了,強行關門清貨是最後的手段。”
老同學道:“慢慢來吧,房子是你們的,搞定個租戶還不是小問題。”
曹興平點點頭:“不說這個了,我們老闆打算給公司買臺公務用車,十萬左右的,我看了好幾天,也拿不定主義該買哪個,就別克凱越和大眾朗逸,你覺得哪個好?”
老同學頓時羨慕了:“我草,有這麼爽?”
曹興平總算找回點優越:“我們公司不差錢。”
老同學羨慕地咂了咂嘴,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連車都沒摸過。”
曹興平不問了,他就是亮一下肌肉。
給私人老闆打工又咋了,未必就差多少。
隔天,曹興平就去了一趟華辰小區,跟超市老闆劉鑫兩口子交涉了一番,很明確的表明態度,房子是必須要收回的,想告隨便,就算告贏了一樣不讓你安生。
最後更是直接威脅,九月十五號租賃到期前不搬走直接鎖門清貨,隨便你告,官司咱慢慢打,最好能打個三年五年,看你一個體戶能不能耗得過咱一個公司。
劉鑫氣的想要打人。
他婆娘站門口罵了十幾分鍾。
曹興平還有點害怕,怕劉鑫真的打人,麻溜的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