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禪背對著兩姐妹,古山的言語不禁使她們內心瞬間大動。
是啊,適才兩劍可斬真修大妖,按照常理來講,絕對屬於揮出一劍就真氣耗空、氣力盡無的底牌。
但他接連揮出兩劍,明面上看沒有絲毫異樣,然而虛虛實實、假假真真,誰又清楚陳禪可不可以揮出第三劍!?
“姐姐,不如施展法寶帶前輩一塊走吧?既然古山用了上乘兩傷術法,威力強悍是強悍,但時間一過,必定瀕死,到時咱們再回來,殺他一個出其不意的回馬槍!”
“你想的也太簡單了。”白芷搖頭輕嘆,“那可是真修層次的大妖,豈會容許你我近身?假設我催動法寶帶前輩一道離開,古山見我靠近,暫時牽著住前輩,以殺招殺我,你說前輩救我還是不救?”
白蔻頓時臉色蒼白,無言以對。
……
確切的說,安平就站在離戰場不足兩公里的高樓大廈天台樓頂,注視這場必定驚世駭俗的大戰。
陳禪與古山的戰場,拉開的極大。
離他最近時,只差百米就能接觸到這座大廈。
動輒百丈的餘波,即便從安平的視角看,古山、陳禪一人一妖的戰力,皆不是易於之輩。
尤其陳禪,而今他看到了真面目。
說是年輕人的話,他此般年紀輕輕,絕無一絲可能成就實打實的真修,但無論如何觀察安平盡皆沒能自陳禪的身上找到讓歲月沉澱的痕跡。
“難道真是傳說中的真仙?歲月時光於他而言早已成隨手丟棄的垃圾?”
“哼,你猜來猜去,還不如上去真刀真槍的硬拼!沒想到我的主身居然是這般膽小如鼠之輩。”
安平的身外化身站在一旁,以一個墨玉如意樣式的法寶,死死掩蓋身上滔滔不絕的血氣、妖氣、魔氣、鬼氣……
身外化身原本鐵了心要叫自己為張險峰,可安平令古山帶了妖丹前來,笑聲陰險的說道,你是張險峰的話,這些妖丹便無福消受了,你心甘情願的承認是我的身外化身,妖丹、人、鬼魄等等全是你的囊中之物。
身外化身首次聽說有人連自己的分身都算計。
可增強實力,不僅僅為了對付那年輕神秘人,更有助於他實現某些安平料不到的‘自由’。
無可奈何之下,化身只能頷首同意。
由此,安平徹底在主動權上大獲全勝,並親自為自己的身外化身起了個名字——
張險峰。
彼時安平笑道:“我給你的,你才能要。我不給你,縱然你拿前途威脅我,我寧願毀了你重新再煉製一副身外化身,也不答應。”
終於得到張險峰這個名字的化身,完完全全沒了追求獨立自由的心氣。
高樓天台上。
張險峰難得出了一口怨氣,繼續譏諷道:“如若不是《萬鬼攝神大法》在關鍵時刻,我絕不能出手,否則,我早已跟古山二對一殺那不懂的藏拙的年輕人了。”
安平陡然失笑:“你呀你,所以你永遠是我的化身,定然不能反客為主成為主身。”
“你永遠不會明白,強大,有時候反倒是一種罪過。”
“動動你的蠢腦子,試想一下,現今正是風起雲湧的大時代,一頭幾百年道行的真修大妖冒冒失失闖入泉城,卻被一位神人不知的人族真修斬殺了,所謂神州司天那些道貌岸然的煉氣士,作何感想?”
“他們會不會想方設法的得到他的資訊?處心積慮的知道他的弱點?我和他打了幾場架,他這人的性格必然不可能屈居人下——結局已經註定了。他會被神州司天百計千謀的殺掉。”
“‘不能為我所用,那便死了好啦’。如此想法,任憑古山這種石頭腦子想一百年也不一定想明白當中的利害之處。”
安平遙望幾乎耗盡潛能動用上乘兩傷術法的古山,冷笑:“不止一遍的叮囑古山,泉城的水並非深山老林那般清澈,他敢妄動,未曾千方百計給自己留下後路,結果肯定是讓人族煉氣士斬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