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溫蓮花也沒有再問他去哪裡,徹底死了心。
林放一直把車拉到了鬧市區,拐了幾個彎,進了洗腳城。
這個時代不好的地方就是缺少管控,尤其小縣城裡,更是沒有人會多管別人的閒事,更沒有電子監控。
問了幾個人後林放找到了那個洗腳店。
霓虹燈下,透明的玻璃反射著斑斕的光。
許多男人赤著膀子躺在木板床上被女服務員按腳,有的起身進了內室……
林放徑直走進一間店,店裡只有幾個人。
“許文晴在不在。”他聲音洪亮,就算是內屋的人也必然都聽見了。
一個高挑豐滿的姑娘扭著腰姿走出來,看見板車上拖著的人她認識,眼睛裡泛起了柔情。
“咦,這不是建國嗎?怎麼了?喝醉了嗎?”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不像溫蓮花那樣強勢有主張,骨子裡透著柔和,像水一樣。
林放把嘴裡的煙吐掉,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戰友顧明濤的一句話。
一切,都不過是選擇的結果罷了。
“你就是許文晴?”
“我是。”
“他在我們店裡發酒瘋,說他昨天是在你家裡過的夜,窮得兜裡連抽菸的錢都沒有了也非要找你,你把他領走吧。哦對了,麻煩你把他的賬結一下,五塊錢。”
“這麼貴……”
“不結?那我就把他拖出去扔路邊了。”
“別別,那……我先結了吧。”
“那你可想好了,這東西發酒瘋打人可兇。”
“嗯沒事,我幫他結吧。”
許文晴摸了下腰包,好不容易把所有錢掏空了還沒湊上五塊錢。
林放不知道當時許文晴到底是什麼心態非要跟林建國在一起,可能崇拜他是有單位的醫生,可能是以為他有錢,也可能是林建國對待她的時候好說話好聽。
總之,四十歲的林放不是沒有聽過後來的事情。
許文晴最終成了溫蓮花,一天三頓打,洗腳賣身賺的錢都不夠林建國花的。
呵。
林放扔下了林建國。
他在巷子裡站了很久很久。
月光撒在大地上,落在他的腳邊,而他整個人都沉浸在黑暗之中,這讓他感覺有了幾分安全感。
這時,一個小毛賊從樓頂跳下來,動作極是利落乾脆。
那人跳下來的時候完全沒有看見林放,被他嚇了一跳,一個沒站穩狠狠地貼到了林放的身上!
這都怪他站的位置是在太刁鑽了。
林放心情正差,抬手去推,卻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