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錘子面色有些不悅,低聲說道:“這是和大舵主談生意的人,你怎麼管的這麼寬?”
“你把外人帶進來,就是在威脅所有人的安全!”
王錘子沒繼續搭茬,而是輕輕扯了我一把:“走。”
王錘子輕輕地敲了敲房門,畢恭畢敬地說道:“大舵主,我回來了。”
“進來吧。”
我神色一頓,是個女聲。王錘子帶著我,從院子裡走到房間,一個身穿麻衣,頭綰髮髻的女人,端坐在太師椅上,面色從容地看著我倆。萬萬沒想到,這個心狠手辣的大舵主,竟然真是個女人。
“這是誰?”大舵主率先發問道。
“他、他要跟您談生意,他說要跟您合作,我……”
王錘子還沒說完,就被大舵主強行打斷道:“我問你,他是誰?”
這一句話,把王錘子的汗都嚇出來了,哆哆嗦嗦地回答道:“這就是小五子的老闆,小五子的事兒,就是他操縱的。”
“我讓你去抓小五子,你把生人帶了回來。”大舵主面色平靜地問道:“你覺得,這樣對嗎?”
王錘子低著頭,手足無措地看著地面,不知如何應答。
“也罷。”大舵主看著我,問道:“你想跟我合作?”
大舵主此話一出,王錘子鼻腔裡喘出一聲重重的粗氣。我不禁有些好奇,坐在面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歷,一句話就能給這凶神惡煞之徒嚇得滿頭是汗。
我直視著大舵主,慢悠悠地說道:“沒錯,合作。”
“合作也得按規矩辦。”
“王錘子。”大舵主喊了一句。
“哎哎哎,我在。”王錘子忙不迭的應了一句。
大舵主冷冷地吩咐道:“留下幾個值哨的人,剩下的人全到院子裡集合。”
“這就去辦!”王錘子扭著壯碩的身體,一溜小跑出了門。
隨著院子裡一聲聲鈴響,幾十人浩浩蕩蕩的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片刻之內,便將這院子佔的水洩不通。
好傢伙,這是仗著人多勢眾,先從氣勢上壓我一頭啊!
大舵主輕輕地站了起來,對著院子裡大喝道:“小五子的事兒,你們都知道了。面前站著的人,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轉過頭,大舵主看著我,悠悠地說道:“事分兩面說。合作的事兒先放在一旁,先說說小五子的事兒,我得讓我的兄弟看見,這件事我到底是如何處理的,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我以為她只是先聲奪人,沒想到,她是妥妥的先入為主。她徹底把她化身為審判者,而我則是那個被審判的人。如果我還是那個剛下山的雛兒,估計得被這陣仗嚇的夠嗆,可惜,我不是雛兒了!
“我出錢,他辦事,不對麼?”我慢悠悠地說道。
大舵主輕笑了一聲:“進廟燒香,見佛磕頭,這叫規矩。你把越過我,直接去找下面的人辦事,這叫壞了規矩。”
“什麼規矩?”
“我的規矩。”大舵主平靜地回應道。
我笑了笑,兩手一攤:“你的規矩,是什麼規矩?”
“不瞞你說,我是個外地人,我到了你們這,也不知道拜哪座神,就算是得罪了你,這也是無意之舉,你犯不上弄這麼大陣仗吧?退一萬步講,即使壞了規矩,也不應該把人打成那樣吧?”我慢調斯文地說著,而大舵主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絲地不悅。
“好,不知者不怪。小五子入行這麼多年,也不懂規矩?”大舵主反問道。
頓了頓,大舵主幹笑了幾聲:“我聽出來了,你是來找場子的吧?你覺得小五子被打成那樣,你想過來要個說法,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