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毅一口一口的嚥著,想起了貂蟬四下張望,叫著自己名字時的場景,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你們怎麼就知道是我來了呢?”
凝煙微微一笑,不無揶揄的說道:
“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大概忘了你心裡還住著我的一縷念想。”
衛毅一聽這話,頓時醒悟了,這才想起自己和麵前這隻魅是有生死契約的,於是更加好奇的問道:
“也就是說,我受傷的時候,你就已經有了感應?”
凝煙點點頭,說道:“你若是死了,我也就不存在了。”
“你不是還有玉漱嗎?”衛毅更好奇了。
凝煙放下手中的碗,理了理額間的幾縷青絲,這才說道:
“玉漱是在傾城的幫助下煉化出了我,但我們之間沒有契約,玉漱如果不在了,我最多隻會變成一個四處飄蕩的魅而已,但如果你死了,我就會隨著你一起消散了。”
“原來是這樣。”
衛毅喃喃道,暗自後悔那日貿然將發丘銅印和摸金符拿出來傷了凝煙。
他衝著凝煙說道:“是我魯莽,連累了姑娘。”
凝煙哼了一聲,道:“那你以後千萬不能死了,別忘了,我還一直住在你的心裡。”
這話聽著怎麼有些曖昧呢......衛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把就抓住了凝煙的手腕,口中叫道:
“如此說來,那我平時的一舉一動,包括心裡的想法,你都一清二楚了?”
說話間,只聽得撲哧一聲,凝煙的手腕竟然直接被衛毅捏出了個透明的窟窿。
“討厭啦!”
凝煙一聲嬌嗔:“毛手毛腳的,人家是紙做的人兒!”
這一聲輕嗔薄怒,看得衛毅心神盪漾,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凝煙,就彷彿是被粘住了一般。
“臭男人,你看什麼看!”
凝煙一瞪眼,卻先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這一笑,端的是傾國傾城,衛毅就感覺鼻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涌了出來。
“你,你怎麼又流血了?”
凝煙一聲驚呼,指著衛毅的鼻子叫道,心中很是疑惑:“他的傷口明明是在肩上的啊!”
“不礙事!”
衛毅摸了一把鼻子,總算是明白過來了,九尾妖狐煉化出來的魅,狐媚妖豔至極,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男人抵擋得了,何況還是化作了貂蟬的模樣。
流鼻血事小,年齡大點弄不好就會心肌梗塞來個猝死。
一問咋死的?
被貂蟬美死的!
........衛毅穩了穩心神,這才說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紙做的了,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
實在是他覺得這個問題太重要了,如果心裡一直有雙眼睛看著自己,那自己豈不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就連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都會有心裡障礙。
搞不好就會莫名其妙的變成痿哥了。
“哼,人家只能感受到你身體的氣機,再說了,臭男人的心有什麼好偷窺的。”
凝煙說完,輕盈的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衛毅總算是鬆了口氣,看著凝煙婀娜的背影,口中喃喃道:
“難道這就是周炎口中說過的一魅一劫,如果是這樣,這未免也應驗得太快了吧。”